東海市,作為楚州中心城市,面積極廣,并且有三多:山多,水多,橋多。
這座坐落于龍國腹部地域的千古大城,向來人杰地靈,多出豪杰,但即使到了現代,城市外也有頗多還不值得開發的山地,人煙不盛。
此時在通往城外的國道之上,一輛通體流暢的法拉利跑車,正在夜色籠罩之下,宛如一頭潛伏的猛獸埋首狂奔。
但如果有路過的車輛借著月色打量,就會發現這輛跑車周身,似乎有些許不對。
本應該充滿流線美感的漆黑車身,此時卻莫名的有一種方正感,就像....就像是一種紙盒子的感覺。
不僅如此,月光落在車身之上,卻近乎半點反光都無,暗沉沉的,粗糙糙的,就好像....紙質的一樣!
這輛法拉利,莫不是從拼夕夕上九塊九抽出來的?
可猛然間,一股慘烈的摩擦聲從那輛法拉利傳來,原本急速行駛的車輛,竟然從車尾炸裂開來,一團黑影從其中飛出,落在路邊。
時間倒回三秒鐘,就在范安將手機中的新聞念給一旁的黃毛青年聽后,整個跑車里面就畫風陡變,車內所有儀表都突然失去光澤,焦黑一片,整個車輛里不少地方缺失漏風,卻又被人拿白紙隨便糊上,陰森詭異,格外駭人。
這所謂的土豪黃毛,竟然和新聞中那出車禍的4s店汽修小老弟長得近乎一模一樣!
如果他兩不是因為某種故事而流落在外的同胞兄弟,基本上可以斷定是同一個人了。
說那時遲,那時快,范安胸口沸騰的陰氣猛地游遍全身,化身陰差形態,冷笑著將這黃毛青年按在方向盤之上,隨著一陣澀牙的撞擊聲,整個法拉利的車頭都有些變形,行駛的車輛也猛地失控。
不過范安卻沒有乘勝追擊,只見他縱身而起,手臂上的拘魂索往后排撲去,卷起昏迷中的兩個乘客,然后一同撞破鬼車,落在路邊。將兩人安置到一旁,范安轉身看去,已經停下來的法拉利已經徹底變樣,整個車身破爛不堪不說,還燃起了熊熊烈火。
出奇的是,法拉利的車身在幽藍的烈火中沒有絲毫變化,不僅如此,車身引擎中還依舊發出宛如野獸一般的低沉咆哮,刺耳且飽含惡意。
“你該死,有錢人都該死,小白臉都該死!”
怨毒之聲從法拉利中傳出,渾身火焰的黃毛青年,宛如一位惡靈車手,在火焰法拉利中怒吼咆哮:“如果不是你們這些有錢人,我也不會變成這樣,該死啊!”
........
范安正準備開口反駁一下,但突然發現自己似乎也是個有錢人,頓時覺得索然無味,只能對著那化身惡靈車手的黃毛青年勾了勾手指:“你過來啊!”
然而這惡靈車手沒有下車,毀壞的法拉利卻帶著熊熊烈火,在轟隆的引擎聲中,猛地朝范安撞了過來,誓要把范安撞的粉身碎骨。
“果然,你這個鬼東西,和這鬼車是一體的。地縛靈么?”
范安冷笑一聲,側身一步,拔刀橫斬,狠狠的抽在法拉利的側面,只聽得一聲巨響,只剩下小部分金屬,大部分都是紙質的法拉利,宛如玩具一般被范安狠狠抽飛,砸在地面上,車身宛如紙箱一般凹陷進去,嚴重扭曲變形。
“這怎么可能,我乃是仙姑使者,有仙法護體,怎么會....怎么這樣....”
法拉利在地面上翻滾幾圈,再也沒有半分豪車的氣勢,里面的黃毛惡靈車手語氣中帶著恐懼,掙扎的想要爬出,卻被一種詭異的力量強行束縛在駕駛位上。
這黃毛青年,在前一天晚上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即使陡然成為某種邪祟,欺負下普通人還行,一遇到同樣的超凡者,就立馬軟塌塌的不行了。
“仙姑使者?看來你還有同伙,怪不得隨便一個車禍,就能讓一個普通人化身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