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你了?
看到誰了?
此時老林之中,宛如修羅地獄,滿地的斷肢殘骸,血污沖天,還有一個恍若厲鬼,身穿白色壽衣的可怖女子,神態癲狂。
隨著一道陰風吹過,那鬼獒的尸體旁邊,竟然不知何時站著一個身穿黑色壽衣的男子,腰間纏著一道大紅的汗巾,不倫不類,有些滲人。
只見此人抱拳行禮,雙眼往四周掃去,言語之中似乎成竹在胸,慘笑著說到:“朋友,所謂不打不相識,這是個誤會,出來一會如何?”
此時整個老林中,連人帶鬼,范安敢肯定,除了自己和下面那兩貨色,再無一個能動彈的。
那這個身穿黑色壽衣的陰森男子,所打招呼的人,豈不就是范安?
屁咧!
范安冷笑一聲,這些小鬼竟然敢在自己這鬼差面前玩陰招,到也有些膽色。
從看到那高調出現,但其中并沒有坐人的兩頂鬼轎開始,范安就估計來人中必定有一個老陰逼。
不是范安看不起這兩個來人,在他的感知里面,這兩人身上的鬼氣,單獨一個擰出來比那鬼獒還差上一絲,壓根沒有分毫的威脅,憑什么能發現他的蹤跡?
可如果范安沒有耐心,對那鬼轎子搶先出手,或者被這突然一詐走了出來,可能后續的發展就會不一樣,雖然不會有危險,但卻少了些從容。
想詐胡自己,吃屁去吧。
“師兄,那人還沒走?!”
范安沒被唬到,那女子卻嚇了一跳,靠了過去,小心戒備四方。
過了許久,那陰森男子臉色猛地一沉,許久才從牙縫迸出冰冷的話語:“師妹,你是扎紙人,不是紙扎人,不要修煉秘法把腦子都給練沒了!”
“你!”
沒理會那女子暴怒的神情,這男子臉色難看的掃視著鬼獒的殘尸,同時打量著戰場的痕跡。
“血珠被人給取走了....可這血珠還遠沒有到成熟的的階段,就這樣取走,跟功虧一簣有什么區別?”
“是有人偶然發現了這里?可不對啊,東海目前的馭鬼者里面,根本沒有能這么輕易斬殺鬼獒的存在.....”
“某位路過的大人,亦或者同道?但東海附近可是聞香教和我們紙扎門的地盤,這血珠還同山君大人有關聯,誰會這么不識抬舉....”
這男子低聲自語,可話語中的怨氣,任誰都聽得出來。
“一定是高家的那個小婊砸,最近東海附近的外來者,知道這個地方,又有實力取走血珠的,就只有她一個...”
那女子面若厲鬼,臉色鐵青,發出詛咒。
“好了,別說了,高家那小妞...嘿嘿,可不簡單啊....師妹,一起使用招魂喚妖,把附近的孤魂野鬼招來問問情況!”
這男子沉聲喝道:“趁著最多過了大半天的光景,說不定還能找到線索,我們的東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話音一落,這男子脫下腰間的大紅汗巾一抖,竟然從其中掏出一根干枯的手指頭,和三根散發著詭異尸臭味的香。
隨即兩人一同使力,從鬼獒身上拔下一大塊完整的皮膚,借著還沒完全凝固的污血,在這塊狗皮上面如走龍蛇,蜿蜒扭曲,畫出兩道詭異的符畫,就仿佛是從這皮革上長出來的自然紋路一樣。
剛一寫完,兩人就將這塊狗皮挑了個方位放好,同時把那鬼獒王的頭顱撿了過來,當做祭品擺好。最后那男子手指一撮,一縷鬼火冒出,便將手中的三支香點燃,恭敬的插在泥土之上。
“弟子有禮,薄香三柱,敬拜四方神,請開方便門!”
隨著這男子對著四方躬身拜祭,一股莫名的陰風在這老林中升起,竟然隱隱帶著一絲幽冥氣息。
不遠處樹梢上的范安微微一愣,那本帶著詭異尸臭的燃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