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飛頭降,亦或者魘術,在遠古時期,都曾在龍國短暫的存在過一段時間,但卻終究淹沒在龍國歷史之中,近乎斷絕傳承。
主要是因為這兩門巫術,即使放在旁門左道里面,修行起來也算得兇險,但又不怎么厲害,自然而然被淘汰了下去。
不過也因為這樣,機緣巧合之下,這些旁門巫術流落到了南洋那一帶,在東南亞地域推陳出新后,反而煥發了不一樣的傳承生機。
不過在范安眼里,照樣是辣雞。
就他眼前這奇葩玩意兒,飛的又慢,陰煞之氣散而不凝,看著唬人,也就能欺負下普通人,你把腦袋摘下來咬人,碰到修士邪祟,豈不是讓別人笑掉大牙?
“你是人是鬼,為何壞我好事!”
那一顆皮球似的人頭,也不知道是修行不到家,還是被范安破掉了魘術,七孔之中不停的淌著污血,飛的跌跌撞撞,丟盡了邪祟的臉面。
但范安也沒有一把捏死眼前這個邪祟,一來范安想要弄清楚宋婧雯不過是一個大學輔導員,為何會招惹上這樣的詭異玩意兒,二來范安卻想看看,這些邪祟背后到底是人是鬼。
范安發現,自己遇到的邪祟似乎并不能簡單的歸咎到‘鬼怪’一類,細分一下既有敲門老鬼,黃毛邪靈那樣的‘鬼’,也有鬼獒王那樣近乎于‘妖魔’,更有黑白壽衣男女,和眼前這個皮球人頭這樣,更接近于‘修士’的一類存在。
有意思,這個世界的水似乎比自己想的要深的多啊。
聽到前面那人頭的一邊嚎叫,一邊逃竄的喝問,范安不屑的一笑,正要開口,卻猛地心頭一動,清了清嗓子:“你竟然敢在我聞香教的地盤掠奪血食,找死不成!”
“聞香教...我叔叔不會放過你們的!”
那顆人頭臉色扭曲成一團,怨毒的掃視了范安一眼,猛地一咬舌尖,吐出一大口黑血,化成一團腥臭的黑霧朝范安籠罩而來,等范安有些茫然的沖破黑霧的阻攔之后,哪里還能看到人頭的的蹤影?
范安罵罵咧咧的折返身形,似乎是放棄了。
不多久,路邊的一條臭水溝里,一顆人頭貼著墻根,殘忍的撲向一只覓食的野貓,瞬間吸干了鮮血,才繼續朝著一個方向逃竄而去,而在他背后不遠處,一縷陰風打著卷卷,不緊不慢的跟在其后。
小樣兒!
不過范安卻沒料到,自己剛剛追逐這顆人頭的行徑,卻剛好落到了掃蕩東海冥店的官方馭鬼者眼里。
說來也是同范安脫不開關系,幾件事情前后因果連在一起,東海官方勢力下定決定要清除掉龍江大橋下的龍江河伯,更要穩定東海的明面局勢,自然而然的齊齊出動掃蕩東海邪祟,要把這些時間攪風攪雨的紙扎人邪祟給徹底揪出來。
可那暗地里的紙扎門藏的確實深,幾個放出在外的紙扎人又被范安給滅了個干凈,忙活了一天的馭鬼者們無功而返,卻在這個時間段碰到了范安追殺飛頭降。
“報告,檢查到陰煞能量反應!”
一隊帶著明顯軍人作風的黑衣人從車里魚貫而出,拖著一輛體型不小,有些類似于某種探測儀的儀器,順著街道排查,不多久就發現了那只被吸干了血液的野貓殘尸。
領頭的一人小心將貓尸裝入收斂袋,對著未下車的隊長行禮報告:“檢測到異常能量反應,一共兩道,其中一道估測為小鬼級別,另一道估測為食鬼級別,俱為陰煞鬼氣類別,目標暫不明確!”
“初步推測小鬼級別邪祟能吸食生物血液,不知對人類是否有威脅。”
車內一片昏暗,沒有開車燈,半響從車中傳出一道低沉的男聲,開口說道:“哼,多事之秋,什么牛馬蛇神都跑出來了。查看沿途監控,看看有沒有線索。”
“是!”
即使是過了十二點的深夜,這一隊黑衣人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