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龍江大橋。
作為東海這個千萬人口級別城市的動脈樞紐,即使龍江大橋被封禁,往日里兩頭道路上也多是人流,絡繹不絕。
可今天卻不同,才不到五點,人流便被逐漸截斷,徹底散開,原本只封禁通向龍江大橋的幾個主要路口,現在卻將范圍擴散到了五公里開外。
天色暗了下去,在夜幕下,整個龍江大橋附近除了冷風吹過的呼嘯聲,便是江水波濤都幾不可聞。
夜色下,所有臨近江灘的美食街,觀景臺,亦或者酒吧,外灘酒店,俱都是沒有半點燈光,黑黝黝一片,沒有半個人影,全部關門大吉。
等到夜色徹底落下,稍微遠一點再也看不到龍江大橋狀況的時候,龍江大橋下方,卻傳來一陣陣車輛的鳴動聲,一大隊大隊的工程車輛從江灘撤走,毫不停留,而在龍江大橋附近的所有路口,不知何時出現大量荷槍實彈的軍人,開始構筑戰壕,設立崗哨。
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既封鎖外面的人靠近,也防止里面的某種存在逃離。
一名名軍人,表情嚴肅的跟踏上戰場沒有區別,這種陣仗,怎么可能是簡單的龍江大橋質量檢測?
又有哪家質量檢測機構,能拉來一整個火炮團?
那猙獰的炮管,怎么看都不像是樣子貨。
突然間,龍江大橋之上,打開了幾組熾亮的燈光,照像龍江大橋下方的橋底。
那往日里奔騰的龍江,竟然露出了黑黝黝的江底,在夜色的掩護下,有些像一張龍口,準備吞噬一切涉足的存在。
龍江,真的被截江斷流!
此時除了少部分地方還存在著些積水,大部分江底都露出了水面,把千百年積累的淤泥顯露出來。
但最讓人覺得驚奇的是,在龍江大橋的最下方,竟然有一片略顯殘破的宮殿群落,雖然多有破損,但整體結構依舊存在,特別是最中的那座宮殿,竟然還能給人一種建筑美感,仿佛里面必然住過一個了不起的人物。
如果把這的發現的建筑群透露出去,恐怕整個龍國考古界都要沸騰。
不過現在,卻連大一點的騷亂都引發不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向這群宮殿群落,小心翼翼,似乎這在龍江浸泡了不知多少年的宮殿里面,還能沖出什么洪水猛獸似的。
不多久,一群氣質明顯與普通軍人不同,身上肅殺氣息凌厲的人,圍聚在堤岸邊,面色凝重,遠遠注視著江底下詭異出現的古老建筑群。
在刺眼的光束下,有目力更強的存在,依稀能看到那最中間的宮殿上,掛著一個宮的牌匾,第一個字年代太過于久遠,既有損壞,還有綠苔污泥的覆蓋,看不清楚。
“閻團長,在不損壞龍江大橋的前提下,你的火炮團能不能轟了那片鬼東西。”
一位軍裝老者皺著眉頭,開口問道。
答話的是一位面容正直,身姿挺拔的中年軍人,只見他同身后的參謀測量一翻,才行禮認真答道:“報告首長,重炮不行,角度被龍江大橋覆蓋了,但小口徑火炮靠近點,完全沒有問題。”
“好,先轟他一輪,看看這什么龍江河伯,是什么玩意兒。便是個真龍王,敢肆意害人,老子也要轟他娘!”
軍裝老者爆出臟口,不僅沒有低俗之感,反而迸發出一種鐵血的氣勢。
等那團長領命下去,軍裝老者才對著旁邊的十六個人沉聲說道:“火炮洗地之后,如果沒效果,只能靠你們了。凌晨四點前,我們必須解決掉這個鬼東西!”
“是!”
其中十五個人,明顯的軍人作風,直來直去,動作統一。
唯有領頭的一人,身穿白色的武道服,一頭短發平平無奇,站在那里卻最吸引人注意,正是白云門主費景明。
這位武道宗師點了點頭,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