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叫?”
范安臉色格外難看,這血肉邪佛似乎想把自己給拖進這血肉之軀,惡心的很。
而他們這些手臂,不僅攻擊角度刁鉆,在黑氣的加持下,甚至堅韌得不似血肉,范安每一刀落實,都只能砍下一小截。
可突然間,瘋狂進攻的血肉邪佛猛地一愣,有些迷茫的停滯在原地,好似忘了自己的攻擊方式。
他那十六條籠罩著黑氣的血肉手臂,竟然不知何時被削去了大半,斷口之上被一種極為精純的陰氣籠罩著,蠕動的肉芽想要重新生長出來,卻被阻止,一時難以奏效。
“死來,輪到你范爺爺了!”
范安獰笑一聲,剛剛他以退為進,就是等著這一刻,畢竟眼前這邪物攻擊方式太過于詭異,普通招式都籠罩在他手臂之下,難以奏效。
可他身為鬼差,斬鬼刀也不僅僅是利刃而已。
邪祟鬼物,皆要受制。
一道刀光,仿佛能將陰影斬斷,透過這血肉邪佛身上的黑霧,只眨眼間,就落到那八張人臉之上。
“吼!”
一聲同厲鬼似的凄慘吼叫,屬于搬山派楊師傅的那張人臉,被范安一刀斬成兩截,化成膿液,淌了一地。
八面邪佛,瞬間變成了七個面,連血肉身軀都在扭曲顫抖,擠出無數的血液,往四面撒去,腥臭無比。
轟!
那四周的陰影、黑氣,宛如活過來一樣,猛地爆發,將范安逼開,打斷了他趁勢追擊的意圖。
在這血肉邪佛的背后,一團黑霧在受創的那一面縫縫補補,想要從身體里再挑一張人面,挪移上來,無數恐怖的肉芽在傷口里蠕動,似乎想要重新長到一起。
可范安哪里會讓他如愿,冷笑一聲,肘部的拘魂索朝著四周的黑霧打去,對付這種無形之物,拘魂索可比斬鬼刀利索的多。
而趁著這個機會,范安拉進距離,一刀落下,就要把其徹底斬滅。
可猛然間,那血肉邪佛放棄了修補的動作,剩下的七張人臉齊刷刷的朝著范安瞪來,其中的怨恨怕是龍江之水都沖不走,近乎凝為實質。
“看你娘親,給爺死!”
如果用眼神能殺人,還要刀干嘛。
下一刻,這尊血肉邪佛的七張人形臉孔,突然化作詭異的佛面像,卻毫無慈悲,青面,冷笑,目露寒光,宛如邪魔厲鬼,極為滲人。
可這一轉變,不僅沒讓范安感覺到詫異,手中的刀,更是快了三分。
刷!
使出全力的范安,渾身陰氣都開始沸騰,戰力已經到了最高,只見寒芒,不見刀影。只聽到一種澀牙的,好似劈砍豬骨的摩擦聲,一團黑色霧氣猛地爆發,這血肉邪佛就被范安從正中分成兩截。
“不對!”
范安微微一看,咒罵一聲,提刀就追,地上的殘軀不過是一面四手,在夜色籠罩下,一團陰影在朝遠處瘋狂逃竄,赫然就是血肉邪佛的本體。
這鬼東西,果真是趨吉避兇,一看不對,立馬斷尾求生,果斷無比。
不過此時,八面邪佛,卻只剩六面,詭異的緊。
“哪里逃!”
范安持刀追擊,那一團陰影見狀不妙,轟然炸開,竟然分成了六團,朝著六個不同方向逃去。
隨便跟了一個方向,一刀落下,那團陰影就此炸裂消散,落在地上成為一面雙手的詭異殘軀,隨即化成污血黑氣,不見蹤跡。
等范安再抬頭看去,其余五道陰影已經徹底沒入黑暗,消失不見,即使去追,最多也就追上一團,沒太大意義。
呸!
范安啐了一口,面帶不愉,到手的大魚跑了,一群小蝦米也給這大魚給嚯嚯了,自己竟然連口熱湯都沒喝到。
宋家那幾十號人,怎么也得值百八十點陰德,范安可不信他們會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