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安扭過頭來,看向背后。
身后的老樹下,站著一個個高帽闊帶,打扮的如古代士大夫的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繼續(xù)說道:“今時不同往日啊,現(xiàn)在每逢月中,月光中都會帶有點神韻散落,想必是你昨夜引動了月華,加上你自身獨特的靈氣,孕育了這只小花精!”
“因為我而孕育?”
思忖一瞬,范安恍然,自身好像有個神通,敕封,難道還有被動屬性?
這只小花精可能是自己修煉時,泄散了一些自身靈氣形成的小生靈。
而非引動月華時造成的。
范安想了想了,小心翼翼地把沉睡的小花精放進兜里,而對于來人的身份,心里大概也有了數(shù)。
他拱了拱手說道:“多謝殷先生解惑。”
“......要參加酒會么?”
殷先生問道。
“自然!”
“那隨我來!”
得到范安的回答。
殷先生一揮手。
霎時間,周圍云霧升騰,變得白茫茫一片。
下一瞬,
迷霧分開,出現(xiàn)一條筆直的小道。
“走吧!”
說完,殷先生朝前走去。
范安也不猶豫,提著酒壇緊隨其后。
他一邊走,一邊凝視殷先生。
卻發(fā)現(xiàn)......
自己的感知中,竟沒有殷先生的存在,且殷先生身上,什么氣息也沒有,也沒有什么味道。
“修為深不可測!”范安心中暗道。
一路直行,沒過多久,范安便隨殷先生進入了一個花團錦簇的樹林。
在樹林中間,有著一片不小的空地。
地面上很干凈,質(zhì)地光潔,宛如玉石一般。
在空地的中間,則有一個小池子。
池子周圍并不寂寥,此刻已坐上了不少的山精妖怪。
昨夜遇到的老狐貍也已到了,帶著一堆的小狐貍縮在池子的一角。
一群活潑好動的小狐貍正襟危坐,如好好學(xué)生一般。
只有那只雪白毛發(fā)的小狐貍,對著范安使勁眨巴著眼睛,打著招呼。
范安點頭會意。
“自備的酒水,倒在池子里便好。”
殷先生說完,就就地盤腿坐下,閉目養(yǎng)神起來。
范安見此架勢,也不去打擾,攜著一壇女兒紅走到池子邊上。
掀開塞子,千年女兒紅便飄出濃郁的酒香,香氣溫醇綿長。
附近的妖怪們頓時拉長著脖子,探頭探腦的看去,一時間唇齒生津,喉頭滾動。
千年的美酒已足夠吸引人了,再加上里面混雜著一些范安身上的靈氣......
對于這些山精妖怪們來說,吸引力可想而知。
就連殷先生都悄然睜開眼,凝視了一眼女兒紅,似乎是回憶起了什么。
半晌后,化作嘆息,隨即又閉上了眼。
范安并不清楚身后場景,也不憐惜美酒,將其統(tǒng)統(tǒng)的倒入了池中。
隨后,在狐貍?cè)旱牟贿h處,盤膝而坐。
忽的,林外又傳來聲音。
一只身穿道袍,直立行走的吊睛白額虎出現(xiàn),將一壇酒倒入酒池中。
不一會兒。
又有一只灰毛大老鼠窸窸窣窣的跑了進來,不是范安認識的那只。
在它脖頸上,系著一個酒葫蘆,將里面的酒水倒入后,來到了狐貍?cè)汉头栋仓g的空隙坐下。
片刻后,林外傳出陣陣轟隆聲。
只見,一只足有三層樓高的巨形猿猴,扛著一個巨桶從林中走出。
它自顧自打開酒桶,范安鼻子動了動,里面裝的也是好酒。
巨猿將桶中酒一股腦倒入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