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得太多,無論是蹲坐,還是趴著,都會壓到滾圓的肚兒,不得已只能仰躺著。
范安瞧了好笑,輕輕撓了撓狐貍頭。
結果狐小月眼睛瞇成一條縫,嘿嘿嘿的笑著。
然后沒臉沒皮的鉆過來,說吃撐了,要揉一揉肚兒。
范安倒也沒拒絕,輕輕揉了揉那圓的跟個南瓜一般的肚子,小家伙則瞇起眼,哼哼唧唧個不停。
過了好一會兒,狐小月才被小花精拽著耳朵,攆去洗碗去了。
小家伙吃醋了,氣鼓鼓地坐在范安肩膀上,說自己也吃撐了,要揉小肚肚。
徐美魚則微笑著在一旁看著范安吃癟。
這時。
范安發覺一個奇怪的組合從門口路過。
定睛一瞧。
原來是葉知秋。
只見葉知秋穿著一套......恐龍睡衣,手里還牽著同樣衣著恐龍睡衣的五六歲的童。
兩人服飾一樣,瞧這模樣,應該是......親子裝。
被牽著的自然是骷髏小女童。
它套著很呆萌的恐龍頭套,腳上和手上都帶著恐龍爪套,背后尾巴搖曳。
而走在兩人身前的,是葉知秋家養的那只邪靈貓,名字俗不可耐,叫小黑。
黑貓同樣穿著恐龍睡衣,只露出四肢和腦袋在外,并不影響它的行動。
這黑貓走著高傲的貓步,尾巴都快翹上了天,在路過花店時,目光斜睨過來......
結果就和范安四目相對了。
大眼瞪小眼......
倏的。
小黑貓尾巴一夾,貓步一垮,高傲的眼神驟然瞇起,灰溜溜地躲到葉知秋的身側,躲避范安的目光。
在小黑貓眼里,范安就是它的一生之敵,暫時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范安一征,感覺莫名其妙的。
小花精在一旁解惑,說小黑和小月經常看不對眼,時不時要相互鄙夷一番。
從小花精的話里,范安大抵明白了兩個毛孩兒之間的沖突。
簡而言之,狐小月就是吵架沒輸過,打架沒贏過。
因為狐小月是小妖怪,煉化了橫骨,能口吐人言,古靈精怪,口齒伶俐。
而小黑貓是小邪靈,沒有橫骨這一說法,只會亡靈之間的精神傳導,說不來人話。
所以它吵架自然吵不過。
畢竟吵起架來,狐小月一閉精神,據不接受小黑貓的精神傳導,那就是單方面碾壓啊。
小黑貓只得無能狂怒。
至于打架......
兩個小東西都只敢小打小鬧,畢竟經常斜靠躺椅的王陽明,威懾力還是很足的。
雖然他看起來和藹可親,但兩個小東西都不敢放肆只能憑借體魄打架。
但即便如此,狐小月也打不過小黑。
畢竟貓的反應速度,天生快于狐貍。
“猴兄,你這是鬧哪樣?”
范安仔細看了看,葉知秋背后沒有新娘,八成被他放進玉里面去了。
“哈哈哈......”葉知秋訕笑著撓了撓頭,因羞恥心作崇,他沒有帶上恐龍頭套。
“這是親子裝,現在都流行這一套,要不要來穿一套呀?”
葉知秋擠眉弄眼,聲音里帶著蠱惑。
顯然,他不是對范安說的,是對范安肩膀上的小花精說的。
卻沒想到小家伙不為所動,小腦袋瓜直搖,作為愛美的花之精靈,她才不會穿這個東西。
范安眨了眨眼淡然道:“你這一家人整整齊齊就好了,我就不去打亂你們的陣型了!”
......
老街。
葉知秋和范安聊了幾句,回到店鋪的時候,恰巧碰見老道士從隔壁店鋪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