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陣法要怎么破?”范安問:“直接強行過去打爛嗎?”
“怕是只有將其打爛這一個辦法吧!”
葉知秋說著,看向知畫。
對于葉知秋的目光,知畫不屑一顧,揚起尖尖的下巴。
“啪”的一聲關上手中羅盤,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樣。
她言簡意賅,吐出兩個字。
“打爛!”
范安:“......”
葉知秋:“......”
“這連環陣法中的一個叫‘雙刀托日’,那咱們就先將這雙刀毀掉!”
知畫看向范安和葉知秋:“你們可以各自選擇一把刀出手。”
“那你干什么?”葉知秋問。
知畫揚著小臉:“我負責統籌全局,把握整體狀況,尋找陣眼,而且一旦有什么不妙,也可以瞬間招呼你們出陣!”
“說這么多......”葉知秋不屑,“你直接說你看戲就好了。”
見兩人苗頭不對,范安趕緊打斷:“別扯這些有的沒的。”
他對葉知秋說:“咱們一邊一個,我左你右,知畫在中間尋找陣眼!”
說完,范安化出真身,一馬當先,躍進陣中,葉知秋和知畫緊隨其后。
陣中。
狂風驟起,胴丸武士齊出。
范安還未接近,最后方的那只骷髏將軍頭顱,居然朝他望了過來。
緊跟著,發出一聲凄厲怨毒的尖嘯。
下一瞬。
胴丸武士撲殺過來,宛若如鋪天蓋地的的蝗蟲。
無數的胴丸武士將范安和葉知秋淹沒其中。
然后,就被漫卷的紅芒和火焰刀光,卷成滿天的殘骸。
葉知秋下意識皺了皺眉頭。
他明顯感覺到,這些悍不畏死的胴丸武士,比以前難纏了很多,甚至再生速度地更快。
“難道是因為范兄闖陣,使陣法的強度變高了?”
葉知秋如是想到。
來不及多想,他當即沖向右側那如刀的山峰,欲要將其破壞。
“當!”
金鐵低鳴聲驟起。
那座如刀的尖峰,相當堅韌,葉知秋削鐵如泥的鬼頭刀,竟只刮下了山壁的一層石皮。
“臥槽,我還就不信了,我砍不斷你!”
葉知秋暴怒,眼神血光大盛,體型驟然暴漲,進入魔猿形態。
他揚起被陽火包裹的大刀,猛力劈砍在尖峰上。
“呲呲呲......”
鬼頭刀上的陽火,灌注在黑色尖峰上,發出冷油如鍋的聲音。
盡管緩慢,但那形如太刀的尖峰,卻是出現了一道不小的缺口。
葉知秋心中大震,有戲,不怕砍地慢,就怕砍不斷。
若能撼動,他就是傾盡全力,磨也得把這東西給磨斷。
見他在破壞太陣法,周圍的胴丸武士越發瘋狂,一個接著一個沖殺而來。
另一面。
范安也在進攻尖峰。
與頗為狼狽的葉知秋不同。
他的處境很穩,周圍的胴丸武士,根本不能近其身。
在他周身,密布著大量的濁河黃氣。
黃霧厚重恍若鐵鑄,其中鬼影幢幢,不時有凄厲尖嘯傳出。
濁河黃氣是濁河底部,沉浸無數年的污穢之物——所誕生的污穢之氣。
能沖刷萬物靈性。
這些胴丸武士,本質上是陣法引動的地煞之氣,被濁河黃氣一侵染,就好似熱湯澆雪,當即就消融了。
......
山坳里。
肆意而怪誕的笑聲在回蕩。
那其實是風聲在“嗚嗚”凄嚎。
猩黃霧氣翻騰涌動,接天蔽日,似要崩塌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