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封山,整整燒了三天兩夜后,終于才迎來轉機。
公路旁,帝國臨時指揮部主營帳中。
看著擺在面前桌上的這瓶高檔酒,少校腦海里是說不出的感覺。
如果不是因為這瓶酒,當時最先走出營帳的那個人,有可能就是自己。
也就是說,自己能活下來,或許是被同僚替死了。
伸出手,他握緊面前這瓶酒,正想有所動作時,卻被身后一句話打斷思緒:
“少校。”
“又出什么事了?”
看著進來的警衛士兵,他微微皺起眉頭。
“少校,降雨了。”
“喔,下雨了嗎?”
聽到這里,少校起身,拿起酒瓶走到營帳外。
淋著雨,看向天邊被撲滅的火光。
果然自然的力量,還是只有自然才可以對抗嗎?
那帝國的這個爛攤子,還是得我們處理才行啊。
心中感慨了一句,少校端起酒瓶仰頭往嘴里灌,引得周圍一眾警衛士兵側目。
“咕咚咕咚……”
“啪啦!”
痛飲幾秒后,他一把打碎做酒瓶,用手擦掉嘴角酒漬,看向已經燒成焦禿的大山。
“一路走好,你的仇我來報。”
“全軍注意!進山,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是!”
周圍的帝國士兵,像是被少校的豪邁情緒感染,振聲回應。
就在士氣高漲的帝國軍開始大批進軍焦土時,另一邊的礦洞新據點。
這幾天,因為山火的面積一直在擴大,夏維等人一時找不到進去的路徑,只能先回這里等待。
正如“醫生”陳袁佳說過的話,他們如果出來的話,肯定會第一時間來這兒,擅自去尋找的話,反倒有可能被錯過。
但隨著時間推移,許多人都認為他們出不來了。
只有一人,還獨自抱著狙擊槍靠在礦口處等待。
因為三天沒合眼,夏維也有些困乏,期間不知道什么時候打了個盹。
不知過去多久,她耳邊依稀響起一陣滴水聲。
“嘀,嘀……”
聽到動靜,夏維緩緩張開眼。
看見眼前礦洞外景象,她本就清澈明亮的眸子里,散發著一種別樣的光芒。
雨。
下雨了。
像是看到希望一樣,翹首以盼。
然而,最終還是焦慮戰勝了理智,她提起槍準備沖入雨中。
但在這時,一只手伸出將夏維拉住。
她轉過頭,才發現是“醫生”。
陳袁佳看著面前這個女孩:“你還記得我說的話嗎?”
“現在下雨了,如果他們出來的話,一定會來這里。”
“你現在如果貿然闖出去,不僅可能見不到他們,反而有可能遇到危險。”
“倒時候你怎么辦?還是說,你想要讓他也再體會一遍你現在的感受?”
在成年人的勸說下,夏維一顆沖動的心臟,跳動頻率終于慢慢降下來。
兩人站在礦洞入口處,看著外面雨落不停……
……
而與此同時,在山中某處的瞭望塔。
圍繞瞭望塔底座,環成一圈的不大坑道里,已經積滿水。
但在四根金屬支架上,還是有些地方的銀色烤漆,已經被熏成黑一片,又脫落白一片的模樣。
瞭望塔頂端,玻璃窗戶也被熏黑,大門緊閉,看不到里面的情況。
而與外界的風吹雨打不同,室內是十分安靜的情況,只剩下通風口的小排風扇,還在“嗡嗡”的運作工作。
這時,一陣虛弱的聲音響起。
“喂。”
“閉上你的嘴吧,平頭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