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進入這種空洞的狀態的,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脫離這個狀態,就像之前練習槍法,記憶魔法陣的時候一樣,他在這段時間里面全心全意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學習刀法,在生與死的交錯之間領悟真正的刀法。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刀法學習到了什么程度,總之他在使用那柄廢刀對抗諾克薩斯士兵的時候,已經能夠揮刀砍中兩三個人的脖子之后再倒下了,如果他手中拿的是一把正常的武器,他甚至都已經可以殺出重圍跳海而逃了。
當然,這并不意味著蘇云的刀法已經可以一騎當千了,他之所以能夠在這些士兵之中殺出血路,主要還是這么多次輪回以來對這些士兵的熟悉,每一個士兵的攻擊風格,腳步動作都已經被他記住了,想要針對簡單至極。
再次踏上角斗場的時候,蘇云已經沒有了第一次的緊張了,平靜無波的眼睛里面只有對方的一舉一動。
這倒不是說他成為了一個刀法大師,實際上他連最基礎的劈砍姿勢都不是很準確,他對刀這種武器,只是達到了熟悉的程度,并沒有精通,只是在這一次次的輪回里,他練出了一種對刀的直覺感應,仿佛這把刀就是他身體的延伸一樣,他能夠精確地感知到刀鋒的位置,這一刀過去距離會到哪里。
他突然舉起長刀朝著對方沖了過去,那個還有些緊張的肌肉男面對他的沖鋒也是沒有慌,他也是從戰場上出來的,在戰場上,他見過很多像蘇云這樣朝著自己沖過來的情況,他知道應該怎么做。
肌肉男筆直地一槍朝著蘇云捅了過來,這一槍的動作嫻熟無比,顯然對方是一個用槍的好手,這樣的直捅已經練習過了不知道多少次。這一下直捅如果不中,他的槍尖可以上挑,可以橫掃,可以下壓,幾乎覆蓋了大部分的敵方進攻路線。
對方對這一槍有著絕對的信心。
然而蘇云的長刀竟是“叮”地一聲敲在了對方的槍尖上,然后順著槍桿朝著對方的手指劃去,身體一側的同時被一槍捅中了肩窩。
對方顯然沒有想到蘇云會這么拼,硬生生地付出身受重傷的危險來削他的手指。當然,如果他的手指真的被砍掉了,那么他就握不住搶,對方卻手持著長刀,這一戰也就必死無疑了。
所以他只能放開槍桿,長槍被蘇云的長刀格落在了地上,蘇云一腳將長槍朝著遠處踢去。
看到長槍距離自己遠去,肌肉男顯然知道自己勝率渺茫,他不可能去將長槍撿起來,將背后暴露給敵人的結果就是被貫穿胸口。
肌肉男不顧一切地朝著蘇云撲了過來,對面這個小伙子看起來并不強壯,或許自己較強的近戰能力能夠壓制對方。
蘇云面無表情地一刀朝著對方脖子抹去,對方敢再前進就會被刀刃切斷脖子。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肌肉男卻是突然滑到在地上,然后一腳踹在了蘇云的襠部。
這一腳是肌肉男傾盡全力踹出來的,蘇云頓時感覺一陣無法言語的劇痛從下體傳來,即使是削弱了0的痛覺,也是劇痛難當,他的身形不由得停滯了一下,痛的有些弓起了身子。
那個肌肉男趁著蘇云痛得彎下腰去的時候一個掌刀劈在了蘇云的脖子上,他頓時感覺整個世界都旋轉了起來,無力地倒了下去。
第四十三次輪回。
蘇云依然面無表情地站在那里,仿佛和上次沒有區別一樣,說實話,他的刀法實際上已經能夠戰勝對方了,即使是一個身經百戰的戰士,也不可能像蘇云一樣短時間內經歷這么多的生死,所以對于生死一瞬間的把握,蘇云比任何人都要準確。
除此之外,他還有一個優勢,那就是他沒有來自死亡的恐懼,他能夠做到隨時以平常心發揮。
這些天的時間里,他仔細的分析了對方朝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