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云和依蘭妮對視了一眼,蘇云從依蘭妮的眼中讀到了一絲慌亂,這是計劃被打破之后的慌亂。
依蘭妮從來不擅長處理這種涉及自身安危的突發事件,換句話,她幾乎沒有急中生智的能力,緊急的狀態只會讓她發揮失常。
蘇云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依蘭妮對他道:“要不把我送進去吧,至少我們兩個都不用死,我頂多在那里面受到點折磨,這是最好的結局了。”
蘇云笑著拂了拂她的面頰,道:“我怎么可能允許我的女人遭受污辱!放心,事情交給我處理就行了,我可不是那種依靠出賣隊友求生的人,只要有我在,就別人就休想傷害到你。”
聽著蘇云斬釘截鐵地話語,依蘭妮望向他的眼神頓時有些迷離了起來。
蘇云朝前邁出了一大步,對著臺下的諸多信徒喊道:“大家聽我,我就是當事人,我是卡洛斯!”
幕后,無鋒聽到蘇云的聲音,嘴角勾起了危險的笑容:“卡洛斯啊卡洛斯,這個世界的世界線任務,交給我一個人就行了,你,就死在這里好了!”
“大家聽我!對于塞布大師所展示出來的全息影像,我只想四個字!”
無鋒聽著卡洛斯的發言,心中默默地替他補上了一句:“千真萬確!”
卡洛斯的口中緩緩地吐出了四個字:
“一派胡言!”
“呯”
幕后響起了玻璃杯碎裂的聲音,無鋒手中盛放著咖啡的玻璃杯,此刻已經被他整個捏碎,破碎的玻璃片將他的手掌劃出了一道道傷痕,鮮血直流。
遙遠的祖安。
一直坐在長桌前,用羽毛筆寫字的老人海克斯忽然若有所感地抬起了頭來。
他仿佛看到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面色略微有些驚愕。
只是一會兒之后,他便恢復鐮然的表情,然后輕輕地嘆息了一聲,重新拿起羽毛筆,在面前的白紙上奮筆疾書了起來。
“亂之國的計劃出了岔子,無鋒把事情搞砸了。”
這些文字,在紙上只浮現了一會兒時間,便徹底消失了,就像羽毛筆當中蘊含的是會自動揮發的墨水一樣。
但是海克斯仿佛看不見前面的字消失,依然在朝著后面奮筆疾書。
“看起來是卡洛斯這個棄子扭轉了命閱軌跡,我們還是太低估了他。”
就在他寫完之后,白紙上由悄然浮現了一行行字符,這是這次誕生的字符和上次的不一樣了,能夠看到紙上不斷運行的筆跡。
“我們的計劃衣無縫!”
這張紙就像是一封即時的信件一樣,雖然寫完的字會立即消失,卻能夠在對應的另一張紙上浮現出來。
但是他們交流所用的文字,卻是誰也看不懂的。
海克斯繼續在紙張上書寫著:“那假如這件‘衣’本身就是透明的呢?‘無縫’又有什么用呢?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命閱軌跡已經發生改變,我們必須做點什么了,老朋友。”
紙張上出現了一段時間的空白,似乎紙張另一賭那一位也在思考著什么。
不一會兒,一行字躍然紙上。
“犧牲沃里克,干掉卡洛斯這個不穩定的棋子!”
海克斯看到這里,眉毛微微一動,終于還是開口道:“哎,看來只能讓沃里克出手了,本來還想讓他成為我的繼承人,既然這樣的話,只能當成一次性手段用掉了,真是可憐他那驚饒資質啊。”
他的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了自己剛剛見到這位符文之地煉金王的景象。
諾克薩斯街頭,暴雨滂沱,一個瘦弱的孩子蹲在滿是血污的監獄外哭泣,他的目光中,充滿了對親人離去的痛苦,對這個世界的仇視。
海克斯穿著一身破舊的雨衣,在濕漉漉的空氣中,向著孩子伸出了褶皺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