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也是嚇得重新摔倒在座椅里,腿都軟了,差點(diǎn)站不起來。
“臥槽!嘔!瘋了,真的瘋了!嘔!!——”
這太瘋狂了,殺豬都沒有這么惡心血腥的現(xiàn)場。
幾個連殺雞都沒有看過的學(xué)生,此時趴著桌子就開始干嘔了起來。
要是不是陳默把那女人的刀給打掉了,他們現(xiàn)在真的都不知道怎么辦好了。
長這么大第一次看到這種場景。
他們瞳孔都在顫抖,整個人都是麻的。
太惡心了。
但因?yàn)橹皼]有吃一點(diǎn)點(diǎn)東西,現(xiàn)在胃里都是空的,連吐都吐不出來。
發(fā)生這樣的事情,現(xiàn)在別說吃了,他們現(xiàn)在看著這一桌子的菜一點(diǎn)點(diǎn)胃口都沒有。胃酸的黃水直翻涌,幾人就是想吐。
整個四肢都是疲軟的,提不起來勁。
怪不得陳默剛剛說讓他們先墊一墊,不然過會兒就沒機(jī)會吃了……
“喂,警局嗎?報警。”
陳默看了幾人一眼,輕嘆口氣,注意到周圍有人撥打了120,便沒有再打,掏出手機(jī)撥打了熟悉的報警電話。
“……發(fā)生了一起暴力傷人案件……嗯,對……”
……
這邊孟麗刀被打掉后,整個人站在原地許久,就那么捂著手,捂著手腕站在倒下的王成安身旁。
她也是滿臉的鮮血,血紅色甚至還散發(fā)著絲絲的熱氣,血液的紅色糊了整張臉,與她之前的那副本就哭花了,妝容模糊到像是個女鬼的臉蛋,完全融合到了一起。如同在一盆混了各種顏色的彩漆上又潑上了血紅的油漆。
整個人就像是個小丑,帶著些瘋狂。低頭看著如同軟泥死狗一般的王成安,目光有些病態(tài)的平靜,平靜下是怨毒和扭曲的瘋狂。
嘴角笑容扯的很大,血液都因?yàn)榕で男θ蓦S著臉頰流到了人中滑到了嘴里,血腥味讓她的手掌都在顫抖。
“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我下地獄,我也要拖著你一起,我說過的,你忘了嗎?你不好惹,我孟麗也不是好惹的。”
“哈哈哈哈,瞧瞧你現(xiàn)在的樣子!哈哈哈哈!!真像是一條死狗。”
孟麗有些瘋了,但是瘋狂中還帶著些冷靜。
孟麗看了眼周圍慌亂的場景,趁著所有人都在慌忙中,沒有人注意自己。眼珠微轉(zhuǎn),瞅準(zhǔn)一個方向,就要沖出去。
就在此時。
一把墨黑的雨傘伸了出來,完全的攔住了她的去路。
雨傘上還有些斑斑點(diǎn)點(diǎn)血跡,未干的血紅順著黑色的雨傘滴落,上面還能清晰的看到一些奇怪的白色斑點(diǎn),似乎像是在墻角放久了,被鳥雀關(guān)照過的陳舊老傘。
明明普通的不行,此時出現(xiàn)卻是那么的讓人絕望,仿佛是堵住了她最后一絲希望。
“讓開!”
“我讓你讓開!”
女人奮力的想要推開雨傘,整個人奮力的想要撞過去。
卻發(fā)現(xiàn)雨傘就像是被焊接住了一般,推動不了絲毫。
孟麗憤怒而驚悚的偏頭看著旁邊拿著傘的男人。
一個平日里她見到一定會覺得很好看的男人,板寸頭,劍眉下一雙銳利的鳳眸微微低垂著,從眉骨開始,整個眼眶面框,都籠罩在一片冷色的陰影下,與陰影的墨色融合,格外的生冷。
清冷的比尋常人都要淺了很多的眸子,就那么低垂著,微微的睨著地上躺著的男人,絲毫不帶什么情感,明明沒有什么神情,但是卻有點(diǎn)冷的嚇人。
“去那邊坐著,等警察來。”
陳默抬傘指了個位置,淡淡的開口說道。
“有些事情你躲不過,該是你的就是你的。警察同志忙得很,別添亂了,到時候還得勞煩人家浪費(fèi)這個警力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