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東就成了一個徹底的笑話。無數人會在背后嘲諷他，就連資本方那邊可能都會對他的能力有所懷疑。

放置在平板邊的手越捏越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半晌后，終于在空氣都凝滯的氛圍里，一個工作人員沒忍住，試探著開口道。

“其實導演，這次數據我們仔細分析了，半個小時前，數據漲的最兇的一次，《最·攝影》節目那邊突然增加了一大波的打賞數額……”

看著導演抬頭看向他，那工作人員吞咽了口口水，硬著頭皮繼續說道：

“所以說不是我們這邊節目的問題，我覺得我們這邊節奏什么都挺好的，沒什么大問題，所以不是我們這邊的問題。我懷疑，拿一大筆打賞可能是《最·攝影》那邊劇組自己搞的，為了給節目增加數據。

直播平臺這邊還是用的以前的算法，現在雖然倡導理性消費，但是算法還是以前的，打賞的數額越多，平臺給的曝光就越多……不過這種漲幅只是短期的，如果節目不好看，還是留不下觀眾。”

換句話，就是說，之前過去的那些流量，最終還是會散的。

李良東瞇了瞇眼，眾人也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他是喜歡聽好聽話沒錯，但他也不是傻子，哪怕《最·攝影》那邊只是在營銷，那他們也是很成功的營銷，看著從節目開播到現在就一直上漲的數據，他可不覺得那邊節目組沒有留下觀眾的能力。

雙手交叉，思考了許久。他其實對打賞會增加節目曝光的這個點很在意，很想讓人砸錢做數據。但他可以這么做，為了面上好看，這話卻不能從他口中說出來。

“砸打賞營銷也不為一個不錯的宣傳手段。”

“導演要不我們也找公關營銷吧，他們的資金能比得上我們的，不能讓這個新人這么囂張啊！”

“是啊，導演，他們太跳了！”

從節目組人員口中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李導摸了摸戒指，瞇眼對著之前說話的工作人員吩咐道：“去，查一下他們砸了多少錢。查完把數據給我。”

“哈哈哈哈，導演霸氣！對，咱們不能讓他們這么跳。比資金的話，我們可不怕誰，咱們還能還比不過那邊一個小小的新人節目組嗎？

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想的，居然砸錢做數據想要壓我們一頭，哪來的勇氣？是要跟我們一較高低，還是要跟我們比比誰的家底厚？我們可是有好幾個大集團資本注資的。”

“對，導演咱們不慣著他。”

聽著眾人覺得自己這邊絕對會贏，提振士氣，也相信自己的話，李導的臉色終于稍稍好了一些。雖然錢砸的很肉疼，但是能把數據反壓回去，顯然是值得的。

等待中，李導的手指在桌面上無規律的快速敲擊著。

注意到旁邊有工作人員拿著手機在刷什么視頻。

“看什么呢？”

那工作人員像是鵪鶉似的一縮，但是看著導演好了不少的臉色，想了想還是遲疑著一邊把手機遞過去，一邊說道：

“導演，我說句話你別生氣。我覺得隔壁節目組可能不僅僅是刷數據，節目確實拍的挺好的。不知道是劇本還是怎么的，我有種看到您當初拍攝的《花少》那個節目的感覺……”

“咳咳！”

這些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都是混久了的油子了，最會看人說話，導演現在本來就在意這個，這新來的愣頭青還往槍口上撞，有和說話的工作人員關系比較好的，低聲咳嗽著小聲提醒道。

但是女生顯然沒有反應過來，還在繼續說道：

“說不出來哪里相似，就是有種特別想要往下看的感覺，而且這個節目組也像是您當初拍攝《花少》一樣，老出現意外。”

“完了……”眾人心里都在這么想的時候。

之后，他們驚奇的發現自家導演，好像好半晌都沒有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