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說話的同時,思維習慣,就讓他第一時間注意到了小姑娘說一些話時,情緒出現的細微不同的變化,還有話語中邏輯不融洽的地方。也沒有避著小姑娘,直接問了出來。
“其實我一直有個疑惑,感覺聽你之前說的……你說村里有人聊天的時候,猜測你那嬸子之前就有想要逃跑的想法,村子里面的東西都是她偷走的,你好像并不奇怪的樣子。”
陳默淡淡的問出了聲,語氣不顯得咄咄逼人的質問,就像是這漫山被白雪覆蓋的松柏一般,清冽而冷靜,帶著安撫人心的意味。就像是尋常聊天般詢問道。
以小姑娘對那被關在草屋里的嬸子的熟悉和喜歡,她聽到村里人說嬸子偷東西的時候第一反應應該是憤怒,以她的脾氣,應該會在剛剛的描述中表現出對嬸子的維護才對,但是她并沒有反駁。
這種反應不對,更像是她……
在五天前女人失蹤的當天,見到過她,或是看到一些東西讓她確認是女人偷了那些東西。
小姑娘聞言,微微張著小嘴,訝異的看向陳默,說道一半的話就那么憑空停了下來。但卻在陳默回望過來的時候,猛然低下了頭,小手比之前攪的更緊了些,力道讓指關節都有些發白,整個人突然帶了些防備。
此時她才后知后覺的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中和這個大哥哥說了這么多。
咽了口口水,王二丫抿緊了嘴唇。
她雖然感覺這個大哥哥人很好也很隨和,整個人散發著一種很令人很舒適的氣場,讓人不自覺很放松的和他說一些話。但是因為從小在這個山村里討生活的緣故,雖然他說不明白,但他知道有很多不成文的規矩。或者說是麻木的殘忍。
之前的都能說……但是接下來的話她敏銳的察覺出,說出來可能會給嬸子帶來危險。所以,王二丫還是在那種很放松的氛圍里警醒了過來,在話脫出口之前忙止住了。
察覺到了小姑娘的警惕,陳默倒沒覺得什么,溫和的笑了笑,開口說道:
“我不會傷害她的,也不會同村里說些什么。”
見女孩試探的抬頭看向他,他笑著解釋道。
“我父親是一名警察,不是這里的,是離這邊很遠的另一個省市。他以前辦理過類似的案子,也在村子里解救過像你嬸子情況類似的婦女。所以我和你是一樣的態度,如果那嬸子是真的想要逃跑不再回來,我和你一樣為她高興。
習慣使然,就下意識多問了幾句。如果你不愿意繼續說的話,我便不再問了……”
女孩此時的眼睛確實亮了亮,靈動的雙眼看向陳默,忙說道:“沒什么不能說的。”其實她這幾日也在擔心嬸子,擔心她是否能真的逃出去,會不會再次被抓住。
也許是陳默本來就是一種給人安全感的人,再加上他說的話。小姑娘漸漸的也重新給予了信任。
“嗯,因為五天前我見過她。沒錯,就是嬸子失蹤那天,那天我恰好去看她來著。當時剛從李狗蛋口中得知,他奶奶的雞鴨丟了,我正想和嬸子分享這件事。但是我從排水口爬進去的時候,房屋里面已經沒有嬸子的人了。
一直綁縛著嬸子的繩子被解開了,起初我只以為是嬸子的兒子,終于放她出來了,還為她高興來著。但當我不經意注意到角落里,還有兩只被用繩子綁起來的死雞和死鴨子時,我就察覺到好像哪里不太對了,那雞鴨和李狗蛋給我描述的他奶奶丟的家禽顏色一模一樣。
直到后來他們說嬸子跑了,我才隱約猜測到那天嬸子究竟準備做些什么。我只是有些難過,沒有和嬸子說最后一句話,但是她能逃出去,我很為她開心。大哥哥答應我不要告訴村子里面的人,我希望她好好的。”
果然。
“嗯,我答應你。”
陳默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