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他往這邊跑了........”
“應該是這個方向。”
一名身穿灰色斗篷,臉龐上涂有油彩的青年,正舉著馬燈,一路來到了靠近旅館的地方。
然后,他主動停下腳步,忽然吹滅了馬燈。
當馬燈熄滅后,周圍濃稠如墨的灰霧,一陣陣奔涌而來,瞬間淹沒了他的身影。
借助著灰霧遮掩,斗篷青年的臉上露出笑容,作為箭手職業的超凡者,作為‘自然’途徑的分支,他在給詹姆種下了植物毒種后,也借助著毒種,確定了對方的具體位置。
這種情況下,蒼雪山脈常年籠罩的灰霧,就是他的最佳護身符。
只要吹滅馬燈,不讓特制香油塊燃燒出來的燈光,驅散整個霧氣,這種情況下,斗篷青年就能悄無聲息的,以不被人察覺的方式,悄悄靠近那個位置。
“詹姆被我的毒種侵蝕,肯定狀態不好。”斗篷青年在潛行中,默默想著:“就算他同作為自然箭手,但比我低了一個位階,只舉行了一次職業儀式,不論是特質能力,還是身體抗性.........”
“他與我都不是一個層次的!”
“要不是蒼雪山脈的霧氣太擾人,一不小心,就容易視線上丟失目標,呵,以詹姆的情況根本擺脫不了我,半路上就能將他解決了.........”斗篷青年有些嘆息,這個環境有利有弊,確實利于他的偷襲,但反過來,也會成為追殺上的難點。
斗篷青年,正是杜邦納。
在埋伏了詹姆后,他本想乘勝追擊,一勞永逸的解決對方,以此除去他來到蒼雪山脈后,第一個盯上的競爭對手,也就是‘黃金之子’。
可惜失手了,讓對方僥幸逃掉.........
“不過,詹姆的情況想必很不妙!”
“他應該躲在前方的旅館中,誤以為自身逃脫了我的追蹤.........”
杜邦納正感受著毒種的準確位置,準備靠近旅館后,直接破開窗戶,以殺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嘭!
突然,杜邦納看到前方的旅館陽臺上,一名戴著禮帽的冷峻紳士,果斷從燈光籠罩的陽臺上,直徑跳下,夜晚勁風吹得他的衣袖,呼呼作響。
那是容貌略顯滄桑,鬢角發白,五官不顯出眾的中年紳士,唯一顯眼的地方,就是他擁有一雙紅酒般的深邃眼眸,散發著獨特魅力。
下一刻,中年紳士落地后,以不符合外表的敏捷身手,驟然躥向了杜邦納的位置。
他........他發現我了?!
杜邦納心中大驚,明明他躲在霧氣的掩護下,又不像旅館上的陽臺處,有燈光照映而驅散了霧氣,按理來說,只有自己能觀測到旅館中的人,而他們很難發現自己.........
這個疑惑,剛剛從杜邦納的心中泛起,前方的中年紳士已經逼近他。
再顧不上思索太多,杜邦納作為黃金氏族的嫡系候選人,也是黃金之子中,最具希望的數人之一,他的戰斗經驗不弱,一瞬間,杜邦納不退反進——
嘭!
杜邦納的身上鼓脹,有大量種子抖落而出,不僅如此,這些種子在脫離他的身體,立刻發生詭奇變化,有的化作了一朵朵狀似人臉之花,有的化作了細密難見的針刺,有的化作了子彈似的紫色種子,一股腦的,統統朝著蘇爾曼襲殺而去!
蘇爾曼抽出千葉,帶著灰暗的霧靄之力,纏繞于刀身之上。
下一秒,他輪圓了刀身,朝著周圍斬落而去——
嘩!
猶似銀月的刀芒,瞬間展開,將杜邦納丟出的大量物體,一刀籠罩于內!
砰!砰!砰!
一件件物體爆發炸裂聲,它們被刀身上的霧靄之力,侵蝕得干干凈凈,就算它是自然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