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爾曼感受著靈魂上,所傳遞而來的難言痛楚,臉上維持著平靜,仿佛被燒灼的人不是他一樣。與此同時,躲在大廳角落中的詹姆,怔怔望著身上燃起了‘靈魂之火’的金發青年,親眼看著對方身上的偽裝,在火焰燒灼下,一點點褪去,金發變得漆黑如墨。
原本平常的五官,也在模糊變幻后,漸漸露出了一張容貌出眾,偏向柔美的少年臉龐,年齡明顯不大,甚至比詹姆可能還小一點??墒牵瑢Ψ侥樕系睦潇o神態,不像是這個年齡該有的姿態,明明承受著‘靈魂之火’的燒灼,卻沒有展露半點痛苦。
若不是詹姆出身于波亞人中的黃金氏族,恐怕根本想不到,對方正在進行晉升儀式!
他........他在晉升三階?詹姆認出了靈魂之火的那一刻,心中就明白了,對方正在晉升境界,而且,那還是第三位階的晉升儀式!對方打算借此機會,真正踏入‘赦令議員’的層次!
詹姆曾經聽族內的長輩強者,說過晉升三階的時候,自身要受到靈魂之火的燒灼,不同職業,有著應對‘靈魂之火’的不同辦法。
他們所屬的‘自然箭手’職業,所應對‘靈魂之火’的辦法,便是借助植物生命的庇護。
他們以包裹著自身的超凡植物尸體,來汲取植體上的心核,并達到‘靈魂之火’中和,淬煉自身靈魂,激活血脈,最終形成了三階的境界特質。
從情況來看,眼前的這位青年,正在以他所屬的職業途徑,嘗試著晉升三階.........
不!這.......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誰?他不是杜邦納嗎?為什么瞬間換了一張容貌,還有,他明明不是杜邦納,怎么會知曉我和亞森先生的約定.........等,等一下!
如果他都不是杜邦納的話,身上真有被契印束縛的情況嗎?豈不是說,他根本沒有被契印束縛..........想到這里,詹姆只覺得背脊發寒,一股股涼意上涌,讓他渾身顫抖不止。
要知道,這一路上他深信對方的原因,就是‘杜邦納’的身上有契印束縛,詹姆覺得對方不敢坑害自己,否則,‘杜邦納’肯定要面對亞森先生的怒火,以及契印反噬的結果。
這一切底牌保障,都伴隨著黑發青年的晉升舉動,而化作了烏有消失,一瞬間,詹姆心中又驚又懼,他不敢想象半路上的時候,對方有所歹意,那他的下場會是什么?
肯定是死得干脆,真虧他還沾沾自喜,覺得‘杜邦納’受限于契印力量,不敢對自己動手。
實際上,人家的身上壓根沒有束縛。
只要對方有這個想法,隨時隨地,對方都能置他于死地.........不用承擔任何的反噬!
我.......我到底該怎么辦?詹姆愈發害怕,也不敢打擾對方,只能蜷縮在角落之中,瑟瑟發抖的看著一切,顯得可憐,弱小又無助。
詹姆所不知道的是,當他蜷縮在墻角的那一刻,蘇爾曼懷中的秘典,緩緩收回了它的視線,然后,罪焰所降臨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蘇爾曼的身上,默默守候著他完成晉升。
作為謀劃一切的幕后者,蘇爾曼舉行儀式,并非心血來潮,他早有準備后手。
喚醒罪焰,第一方面是壓制孕育之眼的負面效果,第二方面是防止詹姆的異動。
這一路上,雖然詹姆表現得很老實,不像是臨陣叛變的樣子,不過,蘇爾曼沒有放松警惕,始終留了一些后手,罪焰只是其中之一,如果詹姆有所異動,想要干擾他的晉升。
迎接對方的下場,必然是極其可怕的死亡,就算詹姆是‘黃金之子’的任務目標,但在他的晉升面前,也不值一提,直接揚了對方的骨灰完事。
一切以他的晉升為重。
當罪焰收回視線的那一刻,蘇爾曼也收回注意力,全身心放在他的晉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