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到站是怒鯊港,請下車的旅客有序離開.........”
在傳音銅管的廣播聲下,蘇爾曼跟隨著人群下了車站,在怒鯊港的入口處,接受著層層疊疊的復雜檢查,正在檢查他們的人手是,兩個衣著近似軍服的男女,對方肩膀上繡有銀月圣徽,說明是銀月教會的麾下勢力。
目前怒鯊港是銀月教會的掌控之地,在上次發生得派系傾軋中,也就是斯圖亞特家族的背鍋事件,雖然,銀月教會與凜冬教會發生了一些爭執,甚至怒鯊港都險些易手。
但在最后關頭,銀月教會以放棄‘斯圖亞特’作為代價,最終保下了怒鯊港的掌控權,他們依舊掌管著這一座海港城市。
不僅如此,銀月教會還靠著內部清洗,大大加重了他們的掌控力度,反而因禍得福,讓整個城市深深打上了銀月勢力的烙印。
“姓名?”
“麥哲倫·哥倫布。”
蘇爾曼遞上了偽造的資產證明,對方在檢查了一遍后,又拿著資料離去。大約有七八分鐘后,拿著資料的人又重新回來,并遞給了蘇爾曼一個銀制手環,上面有雕刻的細膩花紋與海鷹圖案。
“這是入城證明,需要繳納12銀令的工本費。”
蘇爾曼伸手拿過了銀制手環,輕輕掂量,就知曉這個手環的成本費最多67枚銀令,剩下的費用純屬是智商稅.........不,應該說是入城費。
繳納了入城費后,蘇爾曼的手腕套上了銀環,這是‘臨時居民’的身份憑依,如果手上沒有銀環,可以視作流浪漢,奴隸,潛逃者等等,在怒鯊港內不受到律法保護。這是非常危險的身份,但在怒鯊港的下城區,這種人并不少見。
每個文明城邦都有它的特點,比如鋼典城偏向于律法守序,蒼雪山脈偏向于礦業城鎮,那么,怒鯊港就是海港城市的代表,階層分明,理性中透著野蠻。
順利踏入怒鯊港,蘇爾曼抬頭望去,一座座高尖式的建筑物體鱗次櫛比,充滿著維多利亞時期的風格特征,街道上,不時有夜魘馬車疾馳而去,空中彌漫著海腥味。
蘇爾曼沒有急著離開,躲入了一個小巷陰影中,靜靜望著車站的出口處。
一刻鐘后,他終于等到了真正目標,一名戴著圍巾的金發青年,從車站內出來,他的臉上戴有圓片眼鏡,很好遮住了大半個臉龐。
不過,這種偽裝的技巧簡直是在污辱蘇爾曼,畢竟后者是‘千幻者’,單論偽裝水平,沒有人能比得上他。
蘭斯·阿道夫..........蘇爾曼心中閃過了對方的名字,下一刻,他趁著對方轉過拐角的功夫,不動聲色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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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是海港小販的叫賣聲,以及街道上,熙熙攘攘的馬車行駛聲,它們混雜成了一副充滿生活氣息的交響樂,不過,蘭斯·阿道夫沒有體會它的閑情逸致。
“按照‘他們’留下的要求,我得盡快找到聯絡點..........”
“距離著下一次交易,留給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最近,怒鯊港的氛圍有些嚴肅,明明我只離開了半個月左右,重新回到城內,也要接受這么嚴格的檢查..........說明銀月教會在控制著出入境的人數,這是什么意圖?”蘭斯的內心嘀咕著,一陣陣念頭翻涌。
怒鯊城內的氛圍,讓他感到了隱隱不安,甚至于,蘭斯有些后悔入城了。
但沒辦法,他們與‘黑十字’海盜團的私下交易,早已留下了諸多把柄,如果這個時候他想洗白上岸。別的不說,‘黑十字’只要找個流浪民,將他們掌握的資料送一份到審判庭上,那等待著他的結局,除了‘吊死’以外,便沒有第二個可能性。
不過,蘭斯作為怒鯊港的船業大亨‘昆廷·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