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
“所有人保持隊列前進,小心對方的埋伏。”阿爾瓦囑咐著眾人,在他的指揮下,銀月教會的調查隊伍沖入了地下賭場。
一瞬間,正在臺上打拳的黑拳手們,看到佩戴著銀月徽章,身上穿有信徒長袍的‘劊子手’,頓時嚇得不輕,正神教會在他們的認知中,可是高高在上的官方勢力。
有的黑拳手倉皇轉身,翻出擂臺準備逃跑,臺下正在賭錢的觀眾們,同樣也像是看見警察的嫖客,一個個嚇得臉色蒼白,轉身就想要逃出去。地下賭場本身處于隱蔽,而且四通八達,賭場老板會留有不少的暗道出口,常客們都知道從哪條通道能跑出去,一旦遇到緊急情況,就會采取這樣作鳥獸散的方式。
然而,當他們剛剛轉身的那一瞬間,周圍的泥土墻壁,猛然炸開,一根根碧綠植物在超凡力量的驅使之下,纏繞上了眾人的身軀,將觀眾們硬生生拖了回去。
“不要放過任何一人。”
阿爾瓦頭上的發色愈發碧綠,眼睛隱隱與發色融為一體,他并不是銀月箭手,相反,阿爾瓦的職業途徑是自然箭手,原本屬于狩獵教會的晉升方向——因為他是狩獵教會的叛逃者。
這一點,讓阿爾瓦在教會內部的地位受到某些派系的質疑,正因如此,他很需要功績來證明自身,盡管阿爾瓦的背后有派系支持,也無法改變這個處境。
在沒有投名狀的情況下,功績就是最好的替代品。
聽到阿爾瓦的吩咐,在他手下聽令的信徒們紛紛出動,與此同時,在眾人無法看到的擂臺角落處,一個觀眾躲在陰影中,瑟瑟發抖地看著一切。
“見鬼,隸屬于銀月教會的人,怎么愿意來對付我們?”
“他們不怕臟了自己的手嗎!”
菲爾丁趴在地上,狠狠咒罵著這一批銀月信徒,心中也充滿了不解,因為他是賭場的工作人員,很清楚,銀月教會的執法者們在文明城邦中是什么地位——尤其是怒鯊港。
原本統治著這座城市的古老貴族,也在上一輪權力漩渦中,淪為了徹徹底底的犧牲品。當斯圖亞特也被銀月教會連根拔起,徹底覆滅于他們的圍剿之下,怒鯊港內的統治勢力,自然只剩下了一個銀月教會,哪怕是其它的古老貴族,也基本上淪為附庸。
這種大背景下,銀月教會的執法者們被稱作土皇帝,一點也不算夸張,相比之下,菲爾丁所供職的地下賭場,僅僅是一個打黑拳擂臺的地方,憑什么被銀月教會的人盯上?別說是他們這一批工作者,哪怕是擂臺上打比賽的黑拳手,在銀月教會的眼中也如同螻蟻。
雙方完全不是一個量級,若不是親眼所見,菲爾丁絕不相信眼前的一幕,居然會發生在自己身上,而且,當他看到前方的安全通道,紛紛被植物霸占出口,徹底無法通行的時候。
內心不由冒出絕望,以至于,菲爾丁沒有發現他的左側肩膀上,有悄悄冒出的黑色液體,并凝聚成了一枚眼睛的樣子。
這是某人在他的身上種下了‘洞察種子’,憑借這個媒介,對方可以窺探他所看到的一切。
‘灰蝎子’齊默爾在賭場內布下的眼線,當然不止他所信任的屬下,還包括著不信任的,相對疏遠的手下,其實際上,也有幾個幸運兒被他選中為了眼線。
在‘洞察種子’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它就聽到了肩膀上的身體主人,所發出來的嘆息聲:
“完了完了..........”
“我們怎么惹上了銀月教會,這賭場的主人也太倒霉了?!?
“如果我直接坦白,我跟賭場的關系不大,只是單純的雇傭關系...........他們會相信我嗎?”菲爾丁哭喪著臉,喃喃自語著,渾然不覺他的肩膀上有驚悚圖案,更沒有發現那一枚漆黑眼睛,正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