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眾人找到輕語樓的陳金金時,她正在給客人彈曲兒,這輕語樓大多數大俞女子已經走了,唯獨這陳金金沒走。現在里面多半混入的是南江女子,一比較便可發現黑白,陳金金雖然相貌并沒有那么出眾,但是卻比南江女子白了許多,青樓改成藝館以后,她的生意也依舊不錯。加之還會彈個古箏,唱兩個小曲,陳金金也收獲了不少南江客人的心。
從此陳金金也算是南江有名的藝館姑娘了,失意的官員和有兩個臭錢的生意人,都愛去捧這個美人兒的場。她這個女人雖然不是天生的美貌動人,但是經過一番打扮也算是上等貨色。大概是二十三四歲。不過她已不是舊式的青樓娼妓,她把自己定位成藝館姑娘,只賣藝不賣身的高級人種,陳金金已經開始模仿官宦人家小姐的裝束和大家閨秀的行動方式,憑著天生吸引男人的女性本能,和女人與生俱來的社交本領,她雖不必努力學習,居然也可以滿像個樣子,完全可以應付那些落魄的官員。她又冷靜沉穩,不動感情,機詐多變,工于心計,這在女人身上是很可怕的。因為受過老鴇的教導,挑撥追求她的男人互相為敵,借收漁人之利,她這樣狡詐亂行,毫無顧忌,即使陷入什么別人難以自解的情況,她都能憑借聰明的手法兒,甚至高明漂亮的手段兒,擺脫得干干凈凈。勾引男人,逢迎男人,那套伎倆戲法,她耍得出神入化,可以算是她的家常便飯兒。有些男人知道上了一個娼妓的當,可是還是抗拒不了她的迷惑。
“你們來那么多人,我這藝館可接待不了。”老鴇沒好氣的說,一看這幫人就是過來打架的。
胖子堂弟大吼一聲“陳金金人呢,讓她出來說話。”老鴇看這家伙那么大火氣也不敢阻攔,趕快把陳金金找了出來。
再看那陳金金,微露前胸,輕紗遮體,如果沒有見過世面的男人,就這穿著一亮相便已經把他拿下。見到胖子堂弟在前廳大叫,陳金金也有些不高興,她皺了皺眉頭“你這潑皮叫什么。上次的錢還沒給呢,還騙我一瓶酒去。”陳金金說道。
“你你,你,明明是你給我的。怎么又是我騙你的。”胖子堂弟解釋道。
眾人可沒有那么多耐心聽他們說三道四,瓊兒喊了一句,“這酒到底出自誰那里。”
陳金金微微一笑,“不錯,這酒是我的,不過我這酒是毒酒,以前一個殺手來我這里給我留下的,讓我治治那些壞男人。我可沒有給他,他小偷小摸成性,自己拿去的,怎么能怪我。”
這下胖子堂弟已經無話可說,根源出在他身上,眾人在藝館里將胖子堂弟毒打一頓,然后將他扔到了附近的小河里,人是沒死,但是也得在家養上些日子。
這事算是告一段落,不過孟一凡看那個瓶子面熟,于是回去又檢查了一番。這瓶子外觀很簡單,但是瓶底有一個妙字,孟一凡竟然一時想不出在哪里見過。
族長爺爺身體恢復的挺好,可是還是需要人照顧,孟一凡決定先留下兩天,然后再一人趕往霸尚。瓊兒就留下來照顧爺爺,畢竟送生辰綱的事情也與她無關。晚上孟一凡突然想到這瓶子在韓梓瑩給他上藥的時候見過,對對對,就是妙醫軒的瓶子。孟一凡看瓊兒還沒有從爺爺那里回來,一人趕往了輕語樓。
剛到輕語樓,里面熙熙攘攘,特別熱鬧,找到老鴇點名要找姑娘陳金金,老鴇說陳金金已經有人約了,正在房中,要等一等。孟一凡自從練了洞庭真氣,六感比一般人要強了許多,他能感覺到陳金金此時一人在房中,便知是老鴇故意為難,于是孟一凡塞給老鴇些南江銀子,老鴇頓時眉開眼笑,這南江物價比大俞低了好多,藝館也是如此,寧州翼州藝館在大俞只是官宦子弟才能去的高雅地方,普通老百姓都是望而祛步的,可是這南江藝館因為是從青樓改過來的,所以檔次差了很多,價錢也只有大俞的幾分之一,自然貨色也都是中下等。陳金金在輕語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