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刀將信交給了秦泰,秦泰看了又看,像也不像,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話長是書法鑒定大師,他倆還是去找話大人幫忙去了。話長更看了又看,還舔了舔字跡的墨水。
微微一笑說道:“墨水是宮里的專供墨汁,云寶齋的東西不會錯。這東西是精細糧食研磨發酵而成,這墨汁專供給宮里用,外面人有錢也買不來。
字跡和圣旨是出自一個人。如果當時就是廠公草擬的圣旨,那就是他不會錯了。你們看這短短幾個字,橫豎的力道都和普通人下筆不同。
宮里宮外有這筆力的也就廠公一人,這下他逃不掉了。
此事不可聲張,也不知道廠公和穆王到底是什么恩怨,也不知道廠公背后還有沒有幕后黑手。
短大人,你陪同秦泰去密報皇上。廠公在皇上身邊,一個不留神,他就知道消息了。讓皇上多加小心。如果可以,將他立即抓獲。”
天還沒黑,秦泰和短刀,兩匹快馬便趕往霸尚城,一路未曾停歇。
趕到霸尚的時候已經是子夜時分,兩人來到圓通大師的外宅,這外宅是老和尚做了國師以后買的,養了幾房小妾。恰好圓通大師還沒入睡。
兩人將這幾天的事情和圓通大師細細講述一遍,圓通大師說道:“其實那天讓廠公在一旁伺候是我的主意。我早就開始懷疑他了,可是一直沒有證據。
我前些年認識一個送信人,他和我說過他曾經來往大俞和南江多次送信,而且頻率很高。
可是廠公回到宮里沒多久,這個人便被人殺了。
送信人送了七八年信,見過一回這個南江人,說當時天黑,這人穿黑衣帶著頭套,不過送信人確定他是宮里的人。
此人身上有種宮里獨有的熏香。
送信人死后,我托人去他家中搜查,發現他還有一份密信沒有送出,內容便是和黑鷹有關。
我便開始懷疑黑鷹就是廠公,后來夏光遠和秦泰破了案子。我猜到黑鷹一切的線索都終止于穆王爺。
如果穆王爺還活著的話,這個內鬼一定會動手。
在宴席上,秦泰說到穆王爺,我便使了眼色,皇帝立馬明白過來。便讓廠公擬詔書加封于你,也順便將這個信息透露給廠公。
現在他總算是露餡兒了。”
“那我們該怎么辦?”短刀問道。
“我連夜去宮里請奏皇上,你調集御前侍衛聽令。我們連夜抄家,不信他這個老太監不露出些馬腳。”圓通大師斬釘截鐵的說道。
半夜上朝也是孟一凡平生第一次,他也猜到一定有大事發生。聽了圓通大師和短刀秦泰的一番陳詞。孟一凡當場下令立即囚禁廠公,抄家處理。
御前侍衛半數出動,想制服一個老太監自然易如反掌,何況廠公今日不當班,睡的正香。這一抄家可不要緊,抄出了好多秘密。
孟一凡困的不行,回去小憩一會兒,圓通大師和短刀秦泰連夜提審廠公,不讓廠公有喘息的機會。
搜出的信件里有多半是和大俞的通信,從時間上看,跨度竟然有十多年。
還有一些信件是和樊博士通信的信件,秦泰讓命人連夜通知夏光遠大人,一同提審。
此案涉及面較廣,不容小視。
秦泰,圓通大師,夏光遠,短刀四人集結大理寺提審廠公,廠公面容平靜,似乎早就預料到這天的來臨,反倒是審他的四人,面容凝重。
秦泰作為大理寺正四品中郎衛主持審訊工作,大理寺多名協辦陪同左右。
“廠公,是我一點點問,還是你直接說,來的方便。抄家所得已經證據確鑿了。”
廠公哈哈一笑“我在宮里那么多年,做了那么多事,知道早晚有這么一天。我說也是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