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平國賢,其實都是假冒的,周國平乃是當朝左相,也是皇帝干拉的人,當然誰都是認識,所以潘陽華沒有直接報國平的名號,萬一有個見過的,辨認出來就不好了。
進了屋,周國平見一個穿著五品文官服的干瘦老頭坐在那里,知是許賡藻,便上前施禮道:"許老爺在這里倒是挺舒服。"
許賡藻略為欠欠身子答禮,盯著周國平打量一番,突然站起身趕忙行禮說道:"左相來了,卑職有失遠迎。罪過罪過。"
"是。低調,低調,我奉皇帝之命,低調行事,攝政王眼線眾多,不要聲張。"周國平從容回答。
"對了,劉參將自己為何不來?"許賡藻又問道。
"攝政王大軍控制了越之國以東地區,屯州軍務繁忙,劉參將走不開。而且認識劉參將的人比認識我的還多,這次低調行軍,所以沒讓他來。"
"張守備面生得很,下官以前從未見過。"許賡藻以懷疑的眼光,上上下下地打量著短刀。
"卑職新從武南調來屯州不久,便來了胡順,大人沒見過也正常。"短刀解釋道。
周國平早已作了準備,萬一短刀說了哪句不對,便幫著圓場。
許賡藻見許清站在旁邊一直不開腔,臉白一陣紅一陣,心里更是懷疑,他想了一下問:"張守備,劉參將新近生了個公子,請問是哪位如夫人生的?"
這下把短刀問住了,鬼知道劉喜元有幾個老婆。
周國平停了一會,說:"好啦,好啦,張守備是跟我一起來的,你是在懷疑我嗎"
"卑職不敢!"許賡藻把手往椅把上一放,站起來大聲說,"劉參將前天為兒子辦三朝酒,擺了兩百多桌,屯州滿城百姓都知道是第三房姨太太所生,你既身為他的守備,如何能不知道?看來你不是劉參將派來的!"
周國平暗暗地使了個眼色給短刀,短刀緊握刀把,作好了應急準備。
周國平神色自若地反問:"許老爺看來是不把我這個左相和皇帝放在眼里,那我們在城外候著,等皇欽軍換防的時候再進去,看看皇帝會不會怪罪下來。"
許賡藻一時給問住了,他將國平又仔細看一遍,只見眼前這個軍官氣概堂堂正正,舉止言談也顯得很有教養,確實和以前見過的左相一模一樣。
他極不自然地笑了一下,說:"張守備,你暫且休息一會,是我多疑了。"
轉臉對許清說,"你跟我到里屋來。"
周國平心想這一問,豈不露了餡!事情到了這般地步,不能再猶豫了。
他猛地拔出刀來,對短刀喊道:"你快去開城門!"
這一聲喊,自然真相大白。
許賡藻大叫:"抓住這兩個賊人!"
短刀一轉身,早已沖出門外。國平的弟弟國賢舞起鋼刀,一人對付二十幾個守城兵。
守城兵素來強悍,便和國賢斗到一處,便將他團團圍住。
周國賢是戰狼組新人樊四海所扮,雖武藝高強,畢竟寡不敵眾,漸漸地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了。
一個兇惡的麻子趁空從背后捅進一刀,國賢慘叫一聲,仆倒在地,血流如注,含恨死去。
城門邊,短刀砍倒兩個守兵后,用刀將門栓剁斷,打開了右邊的側門。
短刀指揮門外的一千多弟兄沖進城門,這一千多太平軍恰如蛟龍入海,把個胡順城西門攪得波濤翻卷,許賡藻、許清以及城樓上下數百名守城兵盡死于亂刀之下。
短刀還放出了信號彈,這信號彈便是告訴顧清大軍,自己已經把城門大開,也告訴皇欽軍簡飛宇,可以開始行動了。
國平跑到城樓上,燒起一把沖天大火,埋伏在不遠處的陳玉成望見火光,知城門已打開,顧清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