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山生就這么死了,出乎很多的意外,薛曉陽,顧銀強,張亞凱帶著肖金雷回到了周棗城。
大牙劍客還是住進顧銀強的周棗太守府,那里有很多下人服侍,特別舒服。
玉鳳白天總是粘著張亞凱,兩人處于蜜月期,自然是如膠似漆,不好快活。
大牙劍客本來是個慵懶的人,不愛玩耍,有了女人以后,卻特別想出去走走。可巧玉鳳原本天天在藝館,足不出戶,也是悶了很久了。
兩人便騎馬去周棗周邊的山里玩耍,周棗周邊有幾處美麗的村落,都在山腰中間,這里的人過著悠閑的生活。
兩人來道一處半山半水之間的村子,村落是大村,上百戶人家,幾十個姓,像放倒的一棵大樹般,坐落在耙耬山脈末端的一面山坡上。
樹身是通往山脈梁上的那條路,枝枝丫丫是從這村落主街上四分五裂到東西南北的幾條歪胡同。
各家的院落和房屋,是這棵大樹上的葉子和果實。
枝丫胡同里張姓人多了,那胡同就叫張家胡同了,李姓有了人物了,就叫李家胡同了。
這種在半山腰的山村,竟然也像城市一樣,有胡同,有街市,真是讓人大吃一驚。
姓雜又沒人物的,可那胡同口有著一棵老榆樹,胡同就叫榆樹胡同了。
兩人在村口進入,一個大姑娘見他們便熱情的打招呼,姑娘叫玲珍,是這里的村民。
玲珍家就住在榆樹胡同的最末端,沿著胡同的土路和土路上坡處擺下的石臺階(鵝卵石),頂著山勢朝上走,到了氣喘時,剛好就到了她家。
上房是紅磚瓦的兩層樓房,兩廂一邊是和上房連著的三間平房屋,一邊是她結婚時男人為她蓋的三間老瓦房。
院子有三分之一的籃球場大,院落里全都鋪了泥地,留了花池,還用泥和磚在房墻下砌了一個個的土泥長條凳。
不用說,這院落和村里別的富家院落樣,不住人,卻是主人家的根(是主人在村里地位和勢力的顯示和象征)。
原來玲珍是村里大戶,玉鳳和玲珍好像久別重逢的朋友,越聊越開心。
玲珍便提議帶二人去山下的長溪谷游玩,這里有一條奇特的溪水,它是從那座臥龍似的高沙丘底下滲出來的。
在一片長有茂密的莠草和雞爪蘆葦的小坑洼里,有個駝眼大小的泉眼,水就從那里汩汩冒出來,形成溪流,在甸子地闖開一條小溝,向南曲曲彎彎地流過去。
水,清澈晶瑩,喝上一口雖有一股泥土的土腥味,但冷冽而清甜,穿透心肺,令人渾身舒暢。
水流細得簡直像一根線,若斷若續,有時被兩邊的青草完全遮掩住,人要是不走到跟前決不會發現這里還有一條不息的生命。
大牙劍客和玉鳳便在溪水間玩耍,他們沿著溪水往下去,沿著右岸再往下走,有時路徑中斷,向草間或番薯地段踏去,路隨溪轉,飛泉于瞬息之間已不可見。
前面果然展開出一片極平靜的水面,清潔可鑒,略泛漣漪,淡淡秋陽,愛撫其上。水中巖床有一尺見方的孔穴二十有八個,整齊排列,間隔尺余,直達對岸,蓋舊時堰砌之廢址。
只見農人三五,點綴岸頭,毫無驚擾地手把鋤犁,從事耘植。
溪面復將曲折處,左右各控水碾一座,作業有聲。水被堰截,河床裸出。踐石而過,不濕步履。
玲珍笑著說道:“都認識那么久了,竟然忘了問二位的名字,我們光以姐妹相稱,竟然不知道對方名字。”
玉鳳和張亞凱連忙自我介紹起來,玲珍說道:“玉鳳,你的名字真好聽,看你相公的面相就知道在家一定很寵你。”
玉鳳害羞的說道:“我和相公可是一見鐘情,再見便定了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