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箴言詛咒只存在于傳說,被觸碰的人只有必死的結局,”他說,“我們本可以逃出去一部分,可現(xiàn)在已經太遲啦……”
幾個人愣在原地。
戰(zhàn)旌們心系臣民,紛紛抬首環(huán)顧四周,卻看見紅色的浪潮無邊無際,落在人的身上,發(fā)出驚悚的滋啦聲,把血肉榨成枯枝,這個過程很慢,卻很痛苦。
“太遲啦……”
羊齒部落的戰(zhàn)旌率先頹喪。
“什么遲了?”
一個女人的聲音,突兀的響在戰(zhàn)場中央。
錫蒂最為警惕,她豎起折鐮,卻被閃耀的光斑給刺激到瞇眼躲避。
光斑凝聚之地,豁開虛妄之門。
席琳娜穿著隆重得體的法袍,從嵐霧當中走出,她披拂的光華不斷收斂,桑頓卡亞的泥磚被抹去縫隙,狂風環(huán)繞著席琳娜旋轉,而她的足尖卻沒有觸碰地面。
休姆瞪著眼珠子,“舊神啊,你可沒說過,潛入凡間的使者會這么漂亮……”
周圍的漆冰使徒被力量壓制得不敢上前。
部落聯(lián)軍們卻感覺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溫暖,好像被竊取的生命力在回歸,即便再仇視南疆人,也無法在這種神跡面前動怒。
席琳娜面容虔誠。
她是箴言守護者,掌握遠古魔法,揭惘者成員,五位奧蘇亞的晨星之一……
任何傳說中的故事,都無法描繪她此時的容貌。
這種純粹的碾壓本身就是一種震撼,除了休姆和朗茲那種粗神經之外,稍微有點理智的人,都會忽略掉性別和外表,轉而跪伏于人類頂級層次的力量。
“你該早點來的,我們死了很多戰(zhàn)士!”
肯恩卻是毫不留情,他畢竟是親自跟舊神交流過的人,沒有偏遠部落的那種局促感。
眾人聽著這種苛責,只覺得頭皮發(fā)麻,胸口堵悶。
“肯恩先生,你知道轟開箴言詛咒和禁忌之墻有多難嗎?我只是來處理詛咒,沒義務肩負生死。”
席琳娜皺眉回答。
肯恩端起戰(zhàn)斧擺手離開,他沒有說話,就當表達了歉意,同時,他注意到對方傳說級別的手套上染了塵埃,似乎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發(fā)生過非常震撼的畫面。
奎瑪沒見過席琳娜。
他握著弓箭,卻抬不起胳膊,生怕這個女人一個不滿意,將戰(zhàn)旌從世界上抹殺了。
席琳娜懸浮在空中。
嵐霧的灰蒙奪取了戰(zhàn)場中的色彩,就連鮮血和黢黑都一并變得黯淡無光,那些蒸騰的氣血被剝離,擺脫侵蝕的部落聯(lián)軍重新跟敵人戰(zhàn)斗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