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近乎,甚至將休姆給的霜猛犸血液拿出來一起研究。
烏森布問他:“你為什么還沒喝掉?”
“不必。”肯恩回答。
他伸手拂過自己的木杯,里面的酒水結出薄冰,霜語者的技能在備注的分解引導下非常穩定,幾乎不需要適應時間。
“哦?哈哈,你以為這瓶血只能讓你獲得霜魔法嗎?來吧,喝掉它,你要相信我。”
烏森布笑出聲,鄭重地看向對方。
肯恩仔細想了想,還是拔出了瓶塞,里面沒有腥臭味,甚至有股微弱的冷風。
霜猛犸的血液是微苦的,口感很奇怪,從嗓子墜到肚子里又消失不見。
肯恩疑惑的晃了晃空瓶,還以為自己沒有喝進去。
魔力上限提升。
液體返涌上來的舒適感傳遍全身,精神世界的那片霜花徹底豐滿,甚至會輕輕旋轉起來,似乎達到了豐沛的狀態。
肯恩依賴技能以后,魔力限制就成為了最窘迫的情況,所以對他來講,這瓶血液的價值等同于面見一次舊神。
他閉目養神,像是在消化血液的殘余力量。
烏森布露出微笑,他回過身來,將空酒杯放在腳邊,就著眼前的篝火開始制作別的食物,而原材料來自今早的一次狩獵。
此時,有人走過。
一籃子新炭放在了腳邊,還有用葉片陶碗盛裝的香料。
烏森布抬起頭,看見一個清秀的姑娘,是個南疆面孔的好孩子,年紀跟自己的最小的女兒差不多大。
他招招手,將山間最甘甜的果子塞進了她的手掌。
瓊向烏森布鞠了一躬,但后者卻只是慈祥的笑著,這個表情令她想起了罕姆辛,那是份美好的記憶。
肯恩回過神來的時候,瓊已經離開了。
這姑娘像是戰旌的影子,或者森林傳說中的靈怪,仿佛沒有什么存在感,準確的拿捏消失的時機,卻總在默默操持些瑣碎的事情。
“這是第幾杯了?”休姆氣勢洶洶的走過來,“還不夠,兄弟,我們得喝得天翻地覆才夠意思。”
他蹲在篝火邊,拿起烤到一半的肉片大快朵頤。
錫蒂才剛剛走到,和烏森布對了個視線,并沒有阻止——野獸的肉塊如果沒有處理好,很容易出現問題。
肯恩挑起眉頭,看見休姆的血條在顫抖,縮短又補充,似乎是一種慢性疾病在跟恢復能力抗爭。
狀態:腹瀉12%
“啊這,我們是不是該……”
他看向旁邊的烏森布,但羊齒部落的怪老頭不為所動。
這家伙對肯恩以外的人都比較刻薄。
錫蒂在休姆背后打手勢,示意不要提醒,這家伙粗糙慣了,需要一次刻骨銘心的教訓才能長記性。
肯恩嘆了口氣。
休姆卻突然抬起頭,擦了擦油膩的嘴巴,又抹在胸口上,興致高昂地說:“兄弟,你不是想知道,競技的其他獎勵是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