掘出來的珍貴材料,但在交易前夕,郫斯頓克用計謀使戰旌放松了警惕,并且派兵偷襲。”
圖斬瓦是那場戰役唯一的幸存者。
他拒絕繼續效忠霍叟,開始流浪生涯,據說做過一段時間傭兵,但當詹澤雷斯的祭祀派人尋到的時候,他已經歸于混沌,成為了漆冰使徒,并且鑄造了無窮殺孽。
“戰旌曾說,他生于血海,也會歸于癲狂。”
艾隆模仿起部落老祭祀的語氣,重復了霍叟曾經的評語。
肯恩看向對方:“所以說,那場偷襲,確實是因為霍叟輕信了南疆人的花言巧語?”
丹迎上他的視線,又繼續對著桌面發呆。
“看來是的,”肯恩繼續問,“那個叫‘血謀’的家伙,有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嗎?”
艾隆搖搖頭。
席琳娜此時突然開口:“郫斯頓克帝國從政變中重獲新生,原本垂暮衰敗的王朝不斷迸發出活力,而當年力挽狂瀾扶持新王的指揮官,卻淡出了視線。”
她突然用奇怪地眼神瞥向肯恩說道。
“但又傳言說,他成為了郫斯頓克帝國實際的掌權者,是操持所有幕后事宜的存在。”
肯恩沒有理會。
他保持沉默,聽著詹澤雷斯的訪客重復那些已經知道的故事,但從言談當中似乎能夠感覺到。
霍叟其實對當年的事情耿耿于懷。
圖斬瓦自甘墮落,希望用殺戮尋找內心的平靜,但霍叟始終在派人關注他的行蹤,這些年,漆冰使徒的浪潮被擊敗過無數次,他的名聲也越來越響亮。
“抬頭,丹,”
肯恩靜靜地說。“圖斬瓦能夠在這么多年的戰役中‘僥幸’活下來,是不是有你們的幫助?”
斥候領袖尚未開口,艾隆就猛拍長桌,首先站起來反駁。
“你想說,詹澤雷斯助紂為虐?那些被屠戮的村莊當中,也有我們的同胞,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那你為什么不殺了他!”
肯恩質問道。
魔法使鼻翼鼓動,卻只能咬牙切齒,無法開口反駁。
“我們做不到。”
丹坐在座位上,表情頹喪,有些失落和無奈。
圖斬瓦是霍叟的心病之一,但北境有部落榮譽,也有諸神誓詞,他曾經作為詹澤雷斯的戰祭,而且離開的時候是作為“殉孽者”——指遭受劫難,背負沉重回憶離開的人。
按照傳統和信仰來說……
只要圖斬瓦不主動襲擊詹澤雷斯部落所在地,霍叟和詹澤雷斯就不能派人出手殺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