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蘇特也感到陣陣失落,同盟被腐蝕得太厲害了,必須要經歷陣痛才能革新。
錫蒂望著自己的心腹,心事重重地說:“梅蘇特,你知道嗎?我們周圍聚集著數千人的軍隊,但我一點安全感都沒有,甚至遠遠比不上你跟我在桑頓卡亞的時期。”
副官緊張地左顧右盼,生怕有哪個被收買的探子在竊聽。
她比出噤聲的動作,走到戰旌身旁,安撫她,跟她一起分析紅楓高地的局勢,順便附耳說道:“肯恩先生可能不會出現。”
“為什么!?”錫蒂燃起的火焰受到了打壓。
“您想象弗倫岡鐸,還有霍叟,都是些什么老古董,他那張臉要是在戰旌集會亮相,是要被生吞活剝的……”
“你覺得那家伙會害怕嗎?”錫蒂反駁。
“我知道,您對他很有信心,但是北境的傳統觀念不容挑釁啊,桑頓卡亞才多少人馬,怎么能夠跟怪物們叫板呢?”
梅蘇特希望自己的老大別上頭。
錫蒂自己又何嘗不清楚呢,嘆息著說:“我昨晚做了個夢,看見他氣勢洶洶地出現在集會上,那聯盟里的幾個老東西胖揍一頓。”
梅蘇特笑著搖搖頭。
她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說,在戰場的最中央,繼續胡思亂想,仿佛這樣就能夠讓心情變得更好些。
梅蘇特眼見戰旌的情緒得到緩解,才將自己來此的最終目的說出來:“我查到一些流言,同盟里面的有些戰旌,似乎在跟南疆諸國有聯絡。”
錫蒂聽過類似的傳聞,她也警告過自己的副官不要打草驚蛇。
“有證據。”梅蘇特說。“南疆諸國送了兩把珍貴的武器給他們,但聽說半路上被兩個劫掠者給搶走了,最后的消息是在冰髓古城附近。”
梅蘇特抓到了一些知情的線人,正在盤問具體信息,如果能夠順藤摸瓜的話,就能夠揪出一批潛伏在聯盟里的毒瘤。
南疆諸國現在已經徹底大亂。
最古老的兩個帝國,諾林,郫斯頓克,已經正式宣戰并且有了初步交鋒。
小國家想要趁機脫離,就跟埃爾偉一樣,趁著戰亂獨立發家,有些城邦則是被委以重任,希望能夠通過各種方式,尋找到扭轉戰局的力量。
“不管什么原因,在這種時候接觸北境,就是圖謀不軌。”
錫蒂很有原則,出賣同胞給南疆,是絕對不能夠允許的事情,也是她的底線所在,為此她不惜跟幾個老東西撕破臉面。
“還有件事情,很奇怪,北山聯盟里有幾個人似乎找到了一些古代寶藏。”
梅蘇特把最近的傳聞說給錫蒂聽,畢竟這些家伙跟自己的老大不對付,此時他們掌握的財富和力量越多,就越有可能在日后跟錫蒂爭奪位置。
“我聽說了,但我很奇怪,大家都忙著處理獵季的事情,也沒聽說誰派出部隊……他們是怎么得到的線索呢。”
錫蒂琢磨不透,嘀咕著整不明白。
梅蘇特陷入沉默,半晌過后,才說出:“我收買了幾個線人,聽說這些老東西是通過許愿得來的?”
“真是胡扯,你的線人是喝醉了吧。跟哪個舊神許愿,能夠憑空掉下來這么多錢?”
錫蒂覺得事情真是荒唐。
但梅蘇特卻搖搖頭,說:“不是跟舊神許愿,是跟一個建筑許愿,最近傳得挺火,好像叫什么……婪橋?”
……
洛克薩妮和婪橋走在漆黑的深谷里。
她們已經抵達了紅楓高地,卻沒有急著前往遺跡,而是一路向西,來到環境最惡劣,地勢最崎嶇的荒原當中。
“你到底在尋找些什么呢?”戴著禮帽的瘦弱男人問道。
他相信洛克薩妮的力量,也覬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