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門羅野豬的憤怒到達頂點。
它咆哮著撞向柵欄,金屬囚籠扭曲到了極限,就連墻壁都出現了裂紋。
朗茲任由飛濺的石塊落在身上,既沒有回退,也沒有瑟縮,只是鼓起肌肉,飽含期待地搓動手臂上的皮膚,表現出急不可耐的樣子。
肯恩揮動戰斧,狠狠砍在柵欄連接口。
獸籠最關鍵的支撐物應聲而斷。
野豬破開禁錮,沖到了甬道內,整座建筑像是在遭受了一記猛烈的炮擊,石塊和柵欄碎片散落,扭曲的金屬刮落了它毛皮上的冰晶。
肯恩伸手拽著匠人,拖到旁邊隱蔽。
他們身后的塵埃里只留下了一個爆炸狀的缺口。
房間里再次想起碰撞聲,卻沒有后續的動靜,仿佛混亂結束,卻又有點像是風暴前的平靜。
肯恩轉過頭,看見把門羅野豬已經占據了整個甬道,肌肉緊繃到極限,每次呼吸出的霜霧都能夠把地上的塵埃吹起來。
而在這頭壯碩巨獸的對面,氣血沸騰的朗茲牢牢地頂住了沖撞。
“呋,給我莽啊,繼續……吼~”
巨裔看起來只有野豬三分之一大小。
他的汗液被體溫蒸發,肌肉比磐石都要堅硬,眼中滿含著噴薄欲出的戰意。
“呵呵,這玩意真夠強壯的。”肯恩越來越喜歡這頭野獸,“朗茲,你覺得呢?如果打不贏的話可以跟我說,我倒是樂意幫忙?!?
“嘿,嘿嘿?!?
巨裔憨笑幾聲,咬著牙,將對手往后推了幾步,野豬發出不甘心地低吼聲。
朗茲的正汗流浹背地角著力氣。
古扎帕爾是是熟悉這頭野豬的飼養員,臉上的表情又驚又喜。
這頭巴門羅野豬是他的心病,也是最掛念的家伙,當它的前任主人意外去世以后,就再也沒有看到它爆發出如此強烈的生命力。
“我甚至以為它老了?!惫旁翣栒f。
“恰恰相反!”
朗茲用頭狠狠地撞想野豬兩根獠牙間的空隙,皮膚貼皮膚,分開又狠狠地撞擊上去,任由鮮血流淌下來,戰斗的熱情卻依舊澎湃。
他說:“這家伙年輕力壯著呢,還很有勁兒,我喜歡!”
肯恩饒有興致地抱起胳膊,沖著朗茲說:“你如果能在這里撂翻它,我就花錢把它買下來,給你馴養成坐騎?!?
古扎帕爾咳嗽起來,用手拍打胸膛。
朗茲聽見這句話,暴起反擊,照著它的眼窩就是一發重拳。
野豬哀嚎著向后踉蹌,吼聲如雷霆降臨,力量和速度再度暴漲,如同攻城戰車般撞向朗茲,頂著巨裔后退,直到碰上建筑物,在墻壁上留下清晰可見的蛛網裂紋。
朗茲吐了口血在它頭上。
他鉗著獠牙,用膝蓋爆踢,兩個人就在這狹窄的角落里,用牙齒和四肢血斗,不斷榨干身體里的力量和意志,將戰斗變成交流的方式……
“天吶,天吶,您……您都不去阻止嗎?”
古扎帕爾嚇得直哆嗦,抓著肯恩的胳膊說:“它撞翻過郫斯頓克的鐵甲,也硬抗過尖霊冰灣的劍矛風暴,如果爆發起來是要死人的。”
“你太愛操心了,先生?!?
肯恩發現朗茲堆疊氣血的速度越來越快,巨裔跟這頭野獸是有呼應的,應該合得來。
“就算如此,您也太大膽了點?!?
古扎帕爾嘟囔著說。
朗茲和野豬打得天昏地暗,肩膀上的灰塵落了厚厚的一層。
“結束。”肯恩斷言道,他能看出野豬已在強弩之末,后勁不足?!盎蛟S我們該談談價格了?!?
古扎帕爾卻仍難以置信地望向前方。
野豬的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