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恩和奎瑪臨近駐扎地點,都沒有發生意外。
他們居住的位置跨越三個街區,許多臨時修建的帳篷里都有居民,而旁邊配備著完整的軍事設施,甚至還有臨時的鍛造臺和校場。
紅楓高地的戰爭氣息很重。
進出的騎兵,染血的盔甲,洗不干凈的內襯,新鮮的獸皮,永遠不會熄滅的爐膛……
頭頂的穹頂,灰蒙的天空,進出保護罩的飛行魔物,成群結隊的凜疆猛禽,都在提醒你這片荒原正在遭受的劫難。
肯恩和奎瑪在門口遭遇了阻撓。
他看得出來,對方是格馬手下的人,為了不給錫蒂找麻煩,肯恩暗示奎瑪不要隨意反抗。
這群士兵應該只是純粹過來挑釁的。
人物:惡劣的部落刀兵
肯恩能夠看得出來:
面前這兩個人有舊傷和頑疾,沒有機會再重新踏入戰場,而且刀口并不鋒利,最近這兩個季節里應該很少抽出來打理過,最多只是當成恐嚇無辜路人的工具。
烏森布曾經說過——北境的武器,荒原的心。
既然刀口都別再鋒利,人又怎么會有戰斗的意志呢?
而且從他們的著裝和到搜身時的視線移動,基本能夠確認,面前的兩個家伙,沒有多少眼力,對于財物的渴望程度會超過其他。
奎瑪甚至在獸腥當中聞到了些許酒味。
兩個看門口沒有得到想要的效果,吞咽了口水,有了得寸進尺的勇氣,開始叫囂著讓他們將武器也拿出來,甚至還要動手去掀開他們的面具。
旁邊中立派的其他戰士都看不下去了。
他們雖然害怕格馬在聯盟中的勢力,卻也看不慣這兩個蠢貨的行為。
肯恩救回部落成員的功勞,被托彌歐和休姆等人給壓了下來,在這片土地上,榮譽和危險是互相綁定的,所以沒有多少人知道他的本事。
但是誰都知道,肯恩是錫蒂的客人。
“你這樣不怕被戰旌知道的嗎?”
戰士們走過來,語氣不算友好,但格馬的兩只走狗并沒有收斂,甚至還繼續叫囂。
“檢查是必要的,天天戴著面具,誰知道出去和回來的是不是同一個人,現在穹頂里面雜碎那么多,誰能保證沒有南疆的探子想要謀害聯盟?”
這話幾乎就是明著挑釁了。
紅楓高地的南疆面孔非常多,往來運輸物資的商販都不少,也沒有哪個要嚴查的。
肯恩的臉在部落里暴露過,雖然沒幾個人記得,但是大家似乎都只是他很可能是來自于永凍高墻以南,或許是錫蒂戰旌拉攏了某個傭兵首領。
這也導致錫蒂在最近的談判上頗受阻撓。
因為跟南疆聯盟是大忌!
格馬雖然跟郫斯頓克有來往,但也只是猜測,沒有得到確鑿的證據,而錫蒂這樣明著把南疆人帶進來并且不做任何解釋,就顯得有點不太尊重傳統。
這些事情是沒有告訴過肯恩的,錫蒂選擇了默默承受。
“把面具取下來!”
格馬的走狗在叫囂。
肯恩深知容忍會助長某些無用的情緒。
他正思考著該如何在不傷及要害的情況下放倒對方,就看見錫蒂從后面闊步走了過來。谷咗
中立派的戰士們蹲伏了下去,格馬的走狗也察覺到異樣,紛紛轉過頭。
砰,噗。
梅蘇特用隨身的鐵杖打斷了其中一個人的下顎骨,旁邊的親衛隊也追上去,把另一個人的肋骨給打斷了好幾根。
他們在地上呻吟,甚至還想要抬起頭。
錫蒂踩中了他的腦袋,將人按進了沙土里,表情冰冷得像是暴君,結結實實的給了好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