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中的奎瑪突然驚醒。
他警覺地看向了戰旌所在的方向,然后握著戰矛,潛入了夜色當中。
肯恩的住所似乎被魔法籠罩了。
夜訪者非常警惕,也不知道在提防些什么,將周圍籠罩好了以后,才開始緩緩制造出連接異空間和現實層面的通道。
灰色的世界漸漸被賦予色彩,空曠的房間卻沒有看見任何人。
夜訪者意識到不妙。
她下意識想要逃離,卻在合攏魔法的時候,看見空氣在晃動,而在扭曲的鏡面末端,還殘留著肉眼難以察覺的藍色火燼。
呼——
爆燃的光束照亮了白紗,也撕碎了異空間的魔法。
夜訪者墜落到房間的地面上,想要移動卻被一只手勾住了胳膊,只能生硬地摔在沙土上,并且迅速被鎖定主體,根本無法隨意移動。
她剛要開口,不知是吟唱還是說話,但剛剛張開嘴巴。
一把匕首就碰在了她的牙齒上。
肯恩的擒拿非常殘忍果斷,生死搏殺打磨出來的戰斗技巧非常干凈利落,既然被他抓到了潛入的蹤跡,甚至還貼心地制造了隔絕波動的禁忌……
“你很聰明,跟其他襲擊者比起來,更加注重細節。”
肯恩將刀子緩緩放低,觸碰到了柔軟的舌頭。
錫蒂今天的表現給了他啟發,想要在民風彪悍的紅楓高地生存,絕對不可以手下留情,善良有時候會被誤解成弱勢,只有將解釋權放在自己手里,才有施展仁慈的機會。
肯恩知道對方就快脫力了。
這種情況下的問話比較有效率,于是便繼續恐嚇道:“但是你也很愚蠢,你見過誰,把自己和難以估計實力的野獸關在同一個籠子里的嗎?”
肯恩嗅到了恐懼的味道。
他并沒有因為女性的身份就放松警惕,畢竟席琳娜的例子在前,根本不敢掉以輕心。
肯恩將匕首繼續下移,輕輕貼在喉嚨上,隨著冷汗的溢出,還有一種很淡的薔薇花香——在帕洛圖斯比這種蠻荒的冰原上,如此淡雅的味道顯得非常突兀。
他說:“目的,身份。”
夜訪者的肩胛在顫抖,因為害怕,也因為擒拿的姿勢。
她的身體素質比肯恩想象中還要差許多,所以根本就沒有辦法發出聲音,僅僅是維持現狀,不倒在匕首上受重傷就已經是拼盡全力了。
態度:委屈,驚恐
肯恩沒有發現貓膩,于是便輕輕挪開,如果被騙的話,又是一個演技超過備注窺探的狠角色。
夜訪者失去威脅,癱倒在了沙土上,喘息伴隨著哭腔,開始慢慢蜷縮自己的身體。
她強忍著沒有流出眼淚,從衣服的縫隙里露出一對通紅帶有怨恨的眼睛,雪白的紗裙里面套的是初階學者的款式。
“呼……我是來找你的?!?
她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句話。
“很明顯啊,”肯恩用兩根指頭夾著匕首?!拔倚枰栏嘈畔?。”
他單膝蹲在她面前,像個欺負夜行少女的不法之徒,冷著臉威脅道:“你也不要想著逃跑,我見過你這種空間魔法,而且跟她比起來,你簡直外行得很,所以別浪費時間了好嗎?”
穿著白紗裙的夜訪者騰地站起來,瞪著她,臉上的怒氣幾乎蓋過了委屈。
她似乎很介意肯恩的評價。
“肯恩·布維爾先生,作為揭惘者的外部成員,請您注意自己的言行!”
她迅速平復了自己的情緒,深呼吸幾口,一邊排掉身上多余的塵土,一邊氣呼呼地盯著他。
竟然能夠報出肯恩的真名,說明來訪者還挺特殊。
她重新整理完衣物,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