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弗倫岡鐸最開始發(fā)現這里的時候,曾經憑著強大的實力闖入過核心區(qū)域,并且將上面遺留下來的部分重要信息給抹除帶走了。
揭惘者出現的時候已經沒有辦法恢復。
弗倫岡鐸堅持說這些信息對于破解遺跡沒有幫助,卻又對內容緘口不語,直到亡靈潮全面爆發(fā),他才決定召開戰(zhàn)旌集會,當著北境所有重要部落的首領的面,將這件事情宣布出來。
“箴言守護者。”
弗倫岡鐸突然開口。
他從未如此稱呼過席琳娜,現在卻用冰冷如雕塑的雙眼盯著她:“借助你的智慧,我想知道,你是否曾經困惑過,守護本身是否有意義?”
弗倫岡鐸說著在席琳娜面前深呼吸,狂風掀起了甬道里的塵埃。
他沒有等她回答,點頭轉過身離開,沉重的嗓音再次響起:“跟我來,集會正式召開前,我要閑給他們布置任務,揭惘者組織需要旁聽。”
剛才的提問顯得突兀,又像是某種自問自答。
他或許正在被某個問題所困擾吧。
走廊里隔了許久,再次傳來說話聲。“守護并非是控制。”
弗倫岡鐸停下腳步。
席琳娜頭皮發(fā)麻,差點沒有繃住端莊的外表,于是微微擺頭,用裝出來的平靜目光看向肯恩。
他站得稍微靠后幾步,似乎剛才就在思考。
肯恩的臉上帶有沉思后的愁容,似乎在證明這些想法經過了謹慎的思考,他說:“如果守護的東西是鮮活的生靈,就不要想著用某種標準去框住它。”
弗倫岡鐸的獸瞳里是困惑,也是審視,如雷霆降下,帶著暴雨和狂風。
席琳娜想救救肯恩,便主動提醒道:“弗倫岡鐸戰(zhàn)旌是北境的守護者,他所守護的東西,你暫時還沒有辦法理解,他是帕洛圖斯比最堅實的盾……”
她把尾音咬得很重。
肯恩卻沒有絲毫恐懼或者怯場。
他見過舊神。
他預見挑戰(zhàn)前會擔憂,但身處其中時,卻從未退縮過。
肯恩呼吸著甬道里歲月的味道,把頭抬得更高些,目光落在獸人戰(zhàn)旌的獠牙缺損處:
“你很強大,只能證明你有改變局勢的力量,并不能證明,你有資格去決定哪些東西是正確的,哪些結局或者發(fā)展是合理的……”
席琳娜靠過去,輕聲提醒:“別再說了。”
肯恩卻恍若未聞,繼續(xù)補充道:“你是生靈,守護的對象也是生靈,他們會犯錯,你也會,可是生靈就是在錯誤和自我毀滅中前進的……”
他最后將視線偏移,對上那雙獸瞳。
“我們敢錯,所以我們才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