盔甲出現裂紋時透出來的微弱鐵銹,就像是南疆某個被人們稱頌的英雄內心真實的訴求,每次聽見他呢喃,我都感覺到狂喜。”
婪橋描述的時候眼神極其迷離。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跟洛克薩妮分享那難得的美味,同時流露出遺憾:“可惜啊,他離開了帕洛圖斯比,永凍高墻以外的祈禱聲在我耳朵里都變成了雜音。”
婪橋面露遺憾,卻沒有辦法。
他見女術士沒有追問,便嘆口氣,繼續說道另一個家伙:“而另外的味道,就是蓄謀已久的野心和歹念,這東西比烈酒還要舒服,火辣辣的,能夠讓你躁動難安。”
洛克薩妮笑了笑。
婪橋在等待她追問細節,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遠處地平線上已經有輕微的塵埃。
北山聯盟的旗幟邊角已經出現了視線以內。
婪橋遺憾地嘆口氣——洛克薩妮已經知道了兩個許愿者是誰,甚至,都已經看見了其中一個。
……
斥候眉頭緊皺地跟在猛獸旁邊。
他胯下的坐騎似乎有點受驚,頻頻向外遠離,可是戰旌又不是怪物,今天自己的坐騎怎么變得這么不聽話了呢。
“我希望你帶回來的消息足夠準確。”
格馬說話時語氣嚴肅。
自從他進入穹頂內部以來,就總是這副表情,而且和人交談的時間越來越短,經常會自己獨自呆在帳篷里面做決策。
北山聯盟曾經在老艾薩妮和格馬的帶領下無比輝煌。
自從錫蒂的父親去世以后,還是有很大一部分人支持了格馬,相信他比初生牛犢的娃娃更可靠,能夠帶領隊伍繼續朝著新的高度出發。
“啊,是,戰旌,我把聯盟的資源全都投入到調查上了。”
斥候將懷里的信息展開,最抬頭的名字赫然便是‘肯恩·馬哈魯’‘安貝拉冰港’。
他沒有撒謊,調查結果很詳細,甚至滲透到了傭兵內部,把金色盾牌公會連通“昆尼·潘迪斯”都查了個底朝天。
肯恩剛開始抵達安貝拉冰港的時候,甚至都湊不出百人團。
彼時劫掠者包圍了城市,還有所有能夠繼續北上的道路,就像是今天亡靈潮圍攻紅楓高地一樣,不同的是傭兵沒有部落怎么團結,所以正面臨著任人宰割的局面。
馬哈魯就是那個時候出現的。
短短幾天時間內,他就暗殺了聲名鵲起的兩個劫掠者首領。
而僅僅又隔了半個夜晚的功夫,他就被吊在了人山人海的碼頭上,劫掠者爭搶權利,要拿他殺雞儆猴成為墊腳石。
“聽著真糟糕,怎么逃出來的?”
格馬表示好奇。
“額,”斥候卻犯了難。“他沒有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