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人最重視的東西——劍刃榮譽和鐵血信仰。
軍官很真誠地說:“抹掉我的軍銜,派我去做沖鋒手,不管接下來的戰役多危險,我決心做最前面的矛。”
“我跟你們說過多少次?”
亞瑞爾并沒有表現出多少情緒波動,繼續說:“死亡沒有意義,請罪沒有意義,我只是需要知道答案。”
他剛剛從北征軍團那里接過這批人。
請罪的軍官原本不在自己的帳下,所以有些規矩和習慣還沒有理解,很正常,他愿意提醒一次。
指揮官的寬容反而令他感到惶恐,糾結著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亞瑞爾抬起頭看向隊伍里的輕騎隊長。
這人從衛國戰爭起就跟隨自己,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那個高壯冷漠的戰士走出來,復述了營地里面發生的差錯:“引路的向導向我們建議提前激活法陣,我們駁回了他的請求,沒想到這個瘸子趁著換班的時候用其它借口騙過了守衛,沖到法陣里面強行召喚了。”
亞瑞爾嘴角的微笑變得越來越復雜。
侍衛們將罪犯帶了過來,隨后押解在交疊的影子路徑中央。
他看起來非常瘦弱,面容憔悴并且有點瘋癲的癥狀,如果單單看外表,絲毫沒有那種陰謀家或者破壞者的氣質。
亞瑞爾坐在召喚法陣的臺階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對方說:“伊凡先生,我需要一個解釋,為什么打亂計劃?”
伊凡在器械壓迫中緩緩抬起頭,笑了兩聲,反而是有種釋懷的情緒。
他放棄掙扎,任由那些強壯的胳膊將自己架起:“我們是跟著馬哈魯的腳步走到這里的,你們就是不相信那個人有怎樣的本事……安貝拉冰港啊,那么多劫掠者,就沒有辦法料理他……”
郫斯頓克的軍官們都露出嫌惡的表情。
伊凡從很早開始,就始終說些奇怪的囈語,看起來瘋瘋癲癲的,而他講述的故事多半是碎片,有些根本就無從考究,有些又跟他在埃爾偉城邦的故事交雜……
亞瑞爾·摩斯卻知道剛才那句話里的主人公是誰。
他走過去命令士兵們放開伊凡,然后盯著這個家伙的眼睛,想要看到更多東西。
伊凡癱坐在地上,右腳是重新安裝的鋼鐵義肢,略帶苦笑地說:“你的計劃很厲害,但偏偏忽略了他,就忽略了最大的變數,我不想被拋棄在冰天雪地和一群狩墮中間,所以我得救你……”
亞瑞爾·摩斯的呼吸變得平順了。
“給他辦入伍手續,歡迎新兵,先生們。”
他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