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處,既然無法逃脫,那就要試著去污染生命本源。
可是死亡意識輕而易舉地進入了他的體內,并沒有翻找到生產出生命源泉的東西,只有少量的存在正治愈這肯恩身上的傷痕。
它便想要進入得更深……
腐朽他的意識,咀嚼他的靈魂,或者占據這具肉體。
狩墮晶核才剛剛釋放力量做出嘗試,就感覺到有種比烘爐遺產更加牢固的東西封住了后路,并且它似乎更加可怕,竟然在覬覦詛咒本源的特殊能力!
……
弗倫岡鐸高大威武的身姿向前猛沖,地面的裂痕隨之衍生,可怕的力量在縫隙當中充入巖漿。
通體黑紅的戰刀揮舞,空氣里所有的水分都被榨干,隨著力量達到頂峰,迫近的刃口已經接近了肯恩的身體。
隨著一次天崩地裂的碰撞,冰霜降臨。
霍叟出現在山旁,凝實的堅冰闊劍擋住了戰刀的劈砍,他周圍殘留著位移過后的細微閃電,充滿戰意的目光緊盯著獸人的眼睛。
帕洛圖斯比最強的兩位戰旌在平原上交鋒,力量傳遞出去老遠,就連格馬的尸體都被掀飛到了壕溝當中。
肯恩卻安靜地躺在原地,兩道力量擦身而過,沒有受到影響。
“弗倫岡鐸!弗倫岡鐸!我說……看著我!”
霍叟猛地抬起手臂,冰柱破土而出跟闊劍融為一體,并且爆發出強大的力量震起了熔巖匯聚而成的戰刀。
兩種截然不同的舊神偉力在空氣里面撕扯碰撞。
弗倫岡鐸表面的恐怖氣場被驅除掉些許,隨后那張臉才重新線路出來,同樣盯著他:“狩墮本源的就在他身體里,你眼睛是瞎了嗎?”
霍叟反駁道:“本源無法被滅絕!”
“你試過了嗎?我們付出了一片城鎮,難以汲取的資源,無數條鮮活的生命……”
弗倫岡鐸怒喝著向下壓了壓武器,可是依舊沒有辦法寸進分毫。“我們沒有辦法去賭,等到狩墮詛咒把這小子變成容器,他照樣活不成!”
霍叟的冰柱爆發出裂痕,弗倫岡鐸的烈焰也不再旺盛。
他們都為了打贏戰爭而傾盡了全部,雙方又是多年的宿敵,甚至各自的底牌,僵持下去也只剩下兩敗俱傷罷了。
弗倫岡鐸的牙齒被咬得嘎吱作響,惡狠狠地盯著對方,問:“你究竟在想什么?”
“你打碎容器,也只會重新釋放死亡,沒有意義的!”
“桑哚斯!”
弗倫岡鐸喊叫著陌生的名字,再次將戰刀舉到空中,向下劈砍的時候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咆哮。
霍叟的冰霜闊劍在風中凋零。
他沒有召喚抵抗,而攻擊也恰好擦肩而過,落在旁邊的溝壑里面,帶著持久的轟鳴埋入了地下。
弗倫岡鐸身上的力量漸漸褪去,然后重新審視著自己面前的男人。
桑哚斯是霍叟成為戰旌前的名字。
“我不記得上次呼喊你是在什么時候,混球。”弗倫岡鐸的目光比任何攻擊都要沉重。“你我都明白各自肩負的使命,帕洛圖斯比在我們的……”
“夠了。”
霍叟也回應他的目光,問心無愧地坦然,深深地嘆息過后,說道:“聽我說……”
弗倫岡鐸沒有再次爆起攻擊,也沒有在多說些什么。
霍叟明白:
如果自己給出來的理由不足以說服對方,肯恩的性命是絕對無法保住的。
本源力量的威脅被解除,戰旌們都重新投入到戰場當中主持大局,所以周圍并沒有人能夠聽見他們之間的談話。
霍叟的表情似乎有些復雜,凝重當中又帶著釋然,相反,弗倫岡鐸的情緒波動明顯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