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在杜瓦部落的地牢里,朗茲曾經奪取過肯恩的戰斧,卻差點把自己傷到。
肯恩感受著掌心熟悉而又陌生的重量,輕微的甩動,就感覺有可怕的魔法要噴薄而出,并且自己體內的霜語者竟然會被勾動。
奧爾科特重新勾勒了晨昏的外輪廓,在保留矮人儀式感的基礎上,增加了也許野性。
它的握柄更精干,原本用來抵抗的鈍部變得更堅硬鋒利,如同簡易的戰矛,在用來增加揮舞重量的地方又灌注更多霜靈的血脈力量。
肯恩知道它已經跟以前那柄近乎“均衡”的斧頭不一樣了。
他說道:“你似乎很熟悉弗倫岡鐸的獸血,還把我的晨昏打造成了專門針對它的武器。”
奧爾科特狠狠地呼了兩口氣,仿佛他的肺里藏著個爐子。
隨后他如釋重負地在寬闊的石頭凳子上坐下,鋼鐵靴子和掛甲獸皮褲互相摩擦。
奧爾科特語氣滄桑地開口說道:
“帕洛圖斯比就那么些人喜歡鍛造,誰的手藝,誰的本事,大家心里不都是有數的么?況且,年輕的時候,我也去到過杜瓦部落。”
肯恩將冰涼的武器擱在自己的背扣上,隨后點點頭,離開了房間。
他離開前囑咐老鐵匠,如果不急著去呼呼大睡的話,可以去旁邊的營地里見一下自己的同伴,那些從諾林王國來的年輕人非常有意思。
高階狼人,修伊駱弗拉梅爾。
它已經派遣自己的親信將一部分霜靈血液送回了故鄉。
另外的血液被保留在弗拉梅爾的身上,防止其他隊伍出現意外,還有可以挽回的余地。
它并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守在鐵匠鋪外面。
作為高階狼人,它的身份其實也算特殊,可種族落寞的事實無法掩蓋,再珍貴的血脈也要用最原始的方式去奪去屬于自己的尊嚴。
弗拉梅爾也想不通自己為何要如此巴結一個人類。
它望著沒有星辰的夜空,在遙遠的雷鳴里享受著內心的安靜,卻再三拒絕了屬下啟程的建議,始終覺得要在離開前再見一次那個年輕人。
弗拉梅爾睜開了冰藍色的眼睛,盯著鐵匠鋪前被山體切割過的光影。
它看見肯恩走出來,身后是一柄非常危險的武器,隨即意識到奧爾科特再次展現了高超的技藝。
弗拉梅爾消失在原地,又恰到好處地從肯恩即將穿過的石拱前出現。
“您要出門,去鎮子里面,是嗎?”它問。
肯恩很禮貌地點頭回應,對于高階狼人的出現并不感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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