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周圍的霏狼和其他野獸紛紛低吼。
他又指了指前方。
南疆城邦的軍隊向兩側(cè)分裂,隨后,剛才巴特利所說的地方,有一支紅黑交錯騎兵正碾壓著山巒沖殺過來。
原始的恐懼像是沸水一樣潑灑在桑頓卡亞的每個人身上。
巴特利跟著部隊向后撤退。
鋼鐵被扭曲的聲音從后方傳來。
無數(shù)頭兇猛的野獸在擠壓大地,而堅硬沉重的鋼鐵似乎要把黎明的帷幕撕開。
劇烈的心跳聲充斥腦海,甚至中聽不見其他動靜。
巴特利似乎開始理解貝迪,包括在他暈倒時呢喃的噩夢,嘴里嘀咕的……
著火的野獸。
兇神惡煞的騎手。
“原來,他說的……可怕的場景……是真實存在的。”
桑頓卡亞駐軍們的眼睛瞪得滾圓,似乎在吼著同一個名字。
黑,理,鐵,騎。
蠻石匠人按著巴特利的頭,將他倒著塞進輜重箱里。
厚實的鐵皮殼能夠擋住絕大多數(shù)弓箭。
巴特利蜷縮在狹窄的空間里跟魔藥和紗布爭搶空間。
他只能勉強看見一方搖晃的天空,似乎整個箱子被人扛起來在奔跑,被搖得七葷八素。
一支箭穿透皮箱橫在巴特利面前。
鋼鐵散發(fā)出熾熱的魔法,滾燙的氣流瞬間灼傷了他的眼睛。
他忍不住哀嚎起來,卻又瞬間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匠人正努力帶著自己逃出去,外面比箱子里危險百倍,叫聲會讓隊友分心。
黑理鐵騎的出現(xiàn)將戰(zhàn)場平衡徹底打翻。
一頭頭恐怖的底淵巨獸出現(xiàn),用咆哮摧毀戰(zhàn)車和坐騎。
它們是真正的龐然巨物,光是拴在脖子上的尖刺鐐銬就有磨盤那么大。
數(shù)百名黑理鐵騎,只用了幾刻鐘的視角,就把數(shù)千人的桑頓卡亞軍隊打得支離破碎。
關鍵是他們出現(xiàn)得太過巧合了,宛若一柄通紅的鐵劍橫插進了桑頓卡亞部隊的腰腹。
聯(lián)想到城邦軍的行為,不難猜出,這場戰(zhàn)役的背后有位狡詐的指揮家。
桑頓卡亞士兵還是太稚嫩。
從建軍到訓練太短,很多人都沒有從流亡者的身份中脫出。
他們抱著守護家園的樸素愿望拿起刀劍,而現(xiàn)在,馳騁南疆的最強軍團出現(xiàn),讓桑頓卡亞的“民兵”意識到了戰(zhàn)場與幻想的區(qū)別。
一支打磨已久的南疆利刃劃過尸橫遍野的坡地。
絕大部分人都在盲目地奔逃。
幸好老兵面對過黑理鐵騎,尚存一絲勇氣,隊伍在呼喊和死亡中朝著山坡腳下靠攏。
霏狼騎兵和重甲戰(zhàn)士依靠地形組建了一個防御,在傾盡魔法加持以后,勉強擋住了沖擊。
黑理鐵騎的指揮官是個棱角分明,單手拎著沉重鋼劍的士官。
他戴著鋼制護臂的手揮出一條弧線。
兇狠殘暴的野獸就順從地布置好了隊形,城邦軍隊就像是草繩一樣任由他拿捏,在河谷兩側(cè)擺出難以突破的防線。
南森麾下只有五百黑理鐵騎。
他身旁是兩千余人的城邦軍團,對面是同等數(shù)量的桑頓卡亞混編隊伍。
“獵物已經(jīng)被圍困,任何多余的傷亡都是指揮官的恥辱。”
南森瞇起眼睛,他現(xiàn)在只需要給敵人施加恐懼,再慢慢收縮陷阱……
就能宰殺掉獵物。
等會再發(fā)一章,明天還更,更到肯恩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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