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署的人?”督導組組長重復著休斯的話,他下意識地愣了一下。
警署啊,對于現在的他來說還真是個有些遙遠的詞匯。
以前他也只是個街頭的小混混而已,整天做些見不得人的營生,那時候的他,每天想得最多的就是警署。
警署和他平日里打交道的地方巡警所可是不一樣的,警署只會辦理疑難雜案,能被警署請去喝茶,那在道上可是一種赫赫威名,是種男人的功勛。
但是突然間,他就驚醒過來,那是警署啊,要是真被警署找到了什么犯罪證據,公司倒不倒不清楚,他肯定是要倒霉的。
絕對不能讓會長因為這些警察受牽連,要是會長下臺了,他的日子也絕對不會好過的!
督導組組長立馬就想到了這一天,于是整張臉都扭曲起來。
過去的他一直是個無所事事的混混,只不過有一天,他的遠方叔叔找上門來,只問了他一個問題,愿意幫我做事么?
他作為道上的,自然是講義氣的,無腦幫自己親戚撐腰的。
只不過,無論是這個親戚的來頭還是這個親戚此行的目的都讓他心驚。
三番兩次的幫忙之后,他也就被帶到了這個公司里,一躍成為公司督導組組長。
那些他曾經羨慕著的,在城市中心商業圈悠閑工作就能拿那么多薪酬的白領們突然就被他踩在腳下了,這讓他感到一陣暢快。
不光如此,他的遠方叔叔還去黑市給他買來了雜七雜八的一些詞條,統統給植入進去。
也多虧了他早早就把自己角色卡注銷掉了,他現在的職業序列僅僅是流浪者而已。
流浪者不會畸變,所以能隨意安裝詞條,只要大腦還吃得消接受和詞條一起傳輸過來的記憶就行。
忘掉那些別人獲取詞條的記憶的話,詞條也就隨之消失了。
所以現在的他不但比以前更加聰明機敏,反應迅速,還更加強壯善戰了。
一想到現在的這種美好生活可能會因為這兩個警察消失,他的心里就出現了一陣惡寒。
那兩個警察很有可能就是這個休斯引來的,而他身為督導組的組長本身就是負責這種事情的,那些個警察都找上門來了他卻還沒發現,要不是今天感覺這休斯有點奇怪,他還真被唬過去了。
“又是你個吃里扒外的東西。”組長頓時怒喝一聲,一耳光掄圓地打下去,“老老實實掙錢不好嗎?!”
此時的休斯被捆在了椅子上,受此重擊,整個人連同椅子一起飛了出去,他在地上緩了很久,才感覺到環繞在自己頭顱附近的嗡鳴聲輕了一些,不過,那種實實在在深入大腦的疼痛卻是減輕不了的。
可能是牙齒磕到肉,他感覺到自己的嘴里已經蓄了一小口血,喉嚨里也像是瘀積著什么東西,呼吸都不通暢,所以他干咳了兩聲,一張嘴吐出一潑血液,那血液也呈放射狀沾染在白色地板上,紅白色彩對比得鮮明。
“呸!”組長啐了一口,看著躺在地上如同一條死狗般的休斯,眼神里滿是鄙夷。
做人做到這份上,還不如跟他當年一樣拋棄角色卡去f區混呢,野狗也比家犬更
現在最要緊的事情就是將這件事上報給會長,沒功夫和這個家伙繼續糾纏下去。
“等會兒再來收拾你?!倍綄ЫM組長撂下這么一句話便快速離開了這個禁閉室,一出禁閉室的門,他就開始在腕表投射出來的擬化光屏上不斷地按動著,直接撥通了會長的電話。
他們督導組是可以直接聯系到會長的,畢竟他們都是會長的犬牙,更別提會長還是他遠方叔叔。
“喂?會長大人?!睂γ娼油穗娫?,而組長立即用著沉穩的聲音問候道。
在公司里,會長不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