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不知道夏茴在房間里搞什么,那道門毫無動靜,到了吃飯的時候她也只是應了一聲,沒有露面。
這讓陸安有點擔心,他怕未來阿夏說服不了夏茴,或者,她本身就是騙夏茴的。
要向過去的自己證明自己來自未來,能怎么證明?
說以前的事明顯行不通,因為另一個人格同樣知道很多,并不能說明什么。
說即將發生的一些大事也不行,因為夏茴同樣來自未來。
夏茴的存在,貌似是個死局,她無法向過去的自己證明現在與未來同在。
房間里,已經亮起燈光,夏茴坐在桌前,拿著筆久久沒有動作。
其實陸安不知道,她還有一種方法可以證明。
并且在那短短的四頁紙中,已經驗證了。
她在與未來的自己對話,且不用延時。因為這些在未來的她眼里,早已經發生過,只要把答案準備好就可以。
如同面對一臺萬能答疑機,她沒有寫下問題的時候,便沒有答案,因為她沒有問——想法是薛定諤的那只倒霉貓,可能是1,也可能是2,在寫在紙上之前,它處于量子疊加狀態,有無數個可能。
只有把它寫下來,才會發生坍縮現象成為事實,問題問出,再翻到下一頁,會發現那個答案早在一開始就存在那里。
夏茴面無表情地看著筆記本,在第二個問題得到答案后,她就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陸安喊她吃飯也沒有動。
房門又被敲響,外面陸安擔憂的聲音傳進來,夏茴把目光從那行字上面移開,看向門的方向。
“過一會兒我就去吃了。”她道。
然后拿著筆在本子上寫下第三個問題。
“你清楚我現在想問什么。”
是試探,也不是。
把這句話寫上去,她閉了閉眼睛,再次翻動本子,下一頁紙上,密密麻麻的小字鋪滿了整頁。
?
陸安把菜熱了兩次,在夏茴門口狗狗祟祟地聽里面動靜。
在他意識里,夏茴與未來的她交流,要么通過手機,要么通過紙筆,然后夏茴醒來又睡去,睡去又醒來,一人一句……
好吧,古代人是有點愚蠢。
房門打開,夏茴站在門后,不動聲色地看著他:“你在干什么?”
“我準備叫你吃飯……”陸安仔細打量著她的表情,卻什么也沒看出來。
不應該啊……
見夏茴過去飯桌前,陸安很貼心地幫她拉開凳子,再把筷子遞過去,“你們聊的怎么樣?”
“還行,她挺……”
夏茴剛要鄙視一下,忽然想起那就是自己,頓時止住話頭。
晚飯很豐盛,不知道是陸安被抓奸的心虛,還是愧疚,又或者對夏茴這兩天擔驚受怕的補償,一大盆排骨,還有翅尖,兩個小炒青菜,再加一盤子南瓜餅。
中午沒吃好,她早就很餓了,抽抽鼻子,頓覺滿意。
“她怎么了?”陸安好奇。
“沒什么。”
“是不是想說她很讓人討厭?”
“……”
夏茴剛夾了一筷子菜,手懸在半空,“我都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陸安精神一振:“和我說說,我都一直不知道她說的神是什么,猜的對不對?”
“她說你知道個屁,愚蠢的星期六。”夏茴道。
“……”
陸安很受傷,那么靠譜的猜測都錯了?
“她……我為什么叫你星期六?”夏茴好奇,雖然接受了未來的自己這件事,但是對于一些細節,她一無所知。
“這起源于一場誤會,我那時候不是遇到你了嗎,然后幫你去找物資,你爸和你講過一個魯濱遜的故事,然后就非要說我是星期五。
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