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來得快速而猛烈,更適合這個環境。
要不了幾年,地面將再沒有普通人生活的空間,只剩何清清與陸安這種,適者生存——他們兩個一個是河霸,一個違背生物本能,不需要進食與喝水,已經不能算是人了。
小錦鯉只會比他更難,尤其是在他們死后,何清清護不了她一世,她將來所要面對的,是現在的他們無法想象的。
“真的要去?”何清清看向趙華,趙華很堅定地點頭,這個機會如果放過,以后小錦鯉只能像他一樣望著天空出神。
“祝福你,我的女孩。”何清清親吻一下趙錦鯉的額頭,用手指摸了摸她脖子上掛的護身符——那是陸安用她褪下的鱗片打了一個洞做成的。
趙錦鯉沒有說話,似是感覺到什么,用力抱著何清清的脖子,在她臉上回親了一口。
何清清摸著臉頰笑了,這是被小天使吻過的地方。
她尾巴一卷,投身進入河里,游了一圈露出頭,看趙華抱起小錦鯉,伸出手擺了擺。
伴著何清清的歌聲,趙華帶女兒往鎮子那邊過去,阿夏沒有一起,她坐在河灘上,望著遠空怔怔出神。
“想什么?”何清清問。
“以前我父親也有機會上去,但是他沒有。”
“因為你?”
“嗯,因為我。”阿夏沒有否認,當初徐教授為了她放棄去空間站,現在趙華送女兒上去。
如果只有一個機會的話,大概趙華也會讓給小錦鯉,如當初的徐教授一樣。
“偉大的父親。”何清清嘆息一聲,在動亂剛開始那些年,她也曾見過不少這樣的人,因為有放不下的人,所以自愿放棄去空間站。
后來那些人大部分都死了,地面越來越不適合人類居住,普通人很容易遭遇各種危險,以及病痛和污染。
“話說回來,你身上污染的味道為什么這么重?”何清清在水里游了兩圈,停在近處抽了抽鼻子,看向阿夏。
如果不是認識的話,現在的阿夏出現在遠處,她都要防備起來。
阿夏收回目光看向她,頓了一下道:“那是什么味道?”
“就是……危險的味道。”
“你覺得我很危險?”
“我一直這么覺得。”何清清皺了皺眉,這感覺每次都讓她本能地想回避。
“我們打一架?”阿夏玩笑道。
何清清尾巴尖在水里甩動了幾下,認真瞅著她,搖頭道:“不打!我可能打不過你。”
阿夏只當她在逗自己,低下頭握了握拳,苦笑道:“我連星期六都保護不了。”
“真的嗎?”她不太相信。
阿夏站起來活動一下手腳,用力甩了甩胳膊,在河灘上跳幾下,看看何清清,把自己身上的大衣脫下來感受一下。
“最近好像力氣變大了。”
如果她能像何清清一樣強,那天遇到狼的時候兩個人就不至于那樣狼狽,導致陸安現在還吊著一只手無法行動自如。
“你還在發育。”何清清表情異樣,直直地盯著她。
“也容易餓。”阿夏摸了摸肚子,這對于她來說不算好事。
以前一條咸魚夠她頂兩天,一天只吃一點野菜都能撐住,現在不行了,總是有種吃不飽的感覺。
或許是以前吃的東西少,一直處于饑餓中,所以沒察覺,現在食物充盈之后,她依然覺得不夠,饑餓感更甚。
“他說我是神。”阿夏朝何清清道。
何清清表情一驚,“他為什么這樣說?”
“誰知道……這個家伙經常胡言亂語。”
阿夏重新穿上大衣,望望身后鎮子方向,如果她是神的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或者把所有人都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