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哆哆嗦嗦的顫抖。
還好,指揮官的爆喝在耳邊炸起,新兵感覺自己就像是被塞進大鐘里,然后有人用錘子從外面猛地來了一下。
靈魂就像劇烈震蕩的音叉,脫出軀殼左右搖擺。
終于,等靈魂中的震顫停歇下來,新兵終于靈魂附體,重新感受到心臟的搏動,呼吸的炙熱,以及手中武器的冰涼。
而這時候,油布氈揭開,幾架渾身散發著黝黑暗光的床弩現了出來,繃繃的上弦聲響起,伴隨的還有滾珠嘎吱嘎吱轉動的聲音。
床弩向前推動,尖銳的前端一點點插入城墻上的觀察口。
嗖!
弩箭穿出觀察口。
正在奔跑的野蠻人立刻感覺到危險的降臨,正對弩箭方向的成員全都左右分散,或者猛然加速一個翻滾,或者猛然一跳高高竄起。
四根弩箭全都差之毫厘沒能命中,野蠻人們紛紛發出歡呼,表達著自己對人類的蔑視。
可這時候又是一聲尖銳的嘯音。
前一輪還有一個床弩沒有發射,而是靜靜地等待機會,這次他等到了,直勾勾瞄準一個跳起的野蠻人。
轟!
挑起來的野蠻人就像被野牛撞到,身子猛地一震,手腕粗的弩箭穿胸而入,又從后背刺出,被野蠻人堅實的肌肉制約著沒有完全穿透,不過也帶著野蠻人的身子向后飛行了一段距離。
野蠻人痛苦的嚎叫著,隨即身上血光彌漫,濃烈的血焰從四萬八千個毛孔中溢出,繚繞在身體周圍緩緩升騰。
嗤!
弩箭觸地,可是野蠻人面無表情的向前走著,一步、一步……
箭桿與胸骨摩擦,發出嘎嘎嘎吱吱吱的響聲,但是野蠻人健步如飛,沒有半點停頓和遲疑。
前方的野蠻人紛紛讓開道,潮水般的向兩側避讓,仿佛狂化的同族比城墻上的人類更加可怕。
城墻上的新兵蛋子看到這一幕,頓時驚呼起來,“神啊,這是魔鬼嗎!”
沉著鎮定的老兵指揮官則出奇的慌亂起來,剛才那一擊偏了點,沒能命中野蠻人的心臟,非但沒有殺敵,還令野蠻人狂化。
于是,老兵指揮官聲音顫抖的說道:“齊射!壓制!快……快叫那些家伙上來!該他們上場了!快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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