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幽塔
藍田覺得自己的好運氣終于來了,因為周圍的人都不敢靠近她,出城的道路格外通暢,一點阻礙都沒有遇到,順利得讓藍田難以置信。
玄墨就那么窩在藍田懷里,任由藍田抱著它走出了這座暗巳城。天邊依舊掛著紅色的殘月,一路上很是安靜,那些遇到藍田的人都會自覺的收斂了聲音,似乎是不想引起藍田的注意。
藍田遇到不少正在犯案的人,有的黑衣人正在試圖從別的黑衣人那里偷走財物;有的黑衣人正在試圖搶走別的黑衣人手中的財物;有的黑人手中的刀正在劃破另一個黑衣人的脖子,鮮血濺了一地;有那么三兩個黑衣人緊貼在一起,露出不可描述的器官。
這些人很有默契的一點,就是在遇到藍田的時候愣了一下,然后讓手中的動作變得輕盈,讓嘴里的喊叫默不作聲。
對于這一切,藍田視若無睹,她抱著懷里的玄墨,一直沿著道路,追趕著桔梗花變作的路引,出了城。
藍田出城以后才發現,這座城門并不是他進來的那一座城門,這座城門外面是一條寬廣的大河,河面上沒有吊橋,顯然大河過于寬敞,吊橋架不過去。
寬廣的河面在月光下泛著漣漪,微風輕輕拂過,整條大河就像是一條有著銀色鱗片的長蛇。
河岸邊的碼頭上有一些忙碌的人,河里飄蕩著幾艘小船,那些小船上都有一位船夫。
“姑娘可是要坐船,來我這里吧!”
“這位大巫來我這里乘船吧,保證把你安全的送到河對面!”
“漂亮的小娘子,還是來我這里吧,在下船上還有好吃的魚片粥,你的貍奴應該會喜歡的!”
藍田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原本看身形只覺得對方有點熟悉,可是那人聲音一出來,藍田就知道他遇到熟人了。
對于那位船夫用魚片粥哄藍田的貓這件事啊,其他的船夫都覺得很可恥,沒想到對方用他們沒有的東西拉到了乘客。
于是那人就在其他船夫的目瞪口呆中,邀請到藍田上了他的烏篷船。甲板上的紅色小爐子還正在煎著茶,茶香混合著淡淡的藥香味彌漫在整個船上。
這熟悉的味道讓藍田很是心安,能夠再次遇到方勺,她也很是意外。
“你怎么會在這里?你不是應該在西子湖上嗎?再不濟也會在西溪河邊呀?”面對方勺,藍田既驚喜又意外。
“在下也是無意間順著黑水河來到了這座城池之外,沒想到會在這里碰到藥娘子,還真是有緣。不過看藥娘子此刻身上的裝束,在下是不是得稱呼藥娘子一聲巫娘子?”
“藥娘子也好,巫娘子也罷,不都是一聲稱謂嗎?叫什么都無所謂啦,你喜歡喊什么就喊什么唄!”對于怎么稱呼自己,藍田還真的不是很在意。
方勺用竹竿撐著船,遠離了那座城之后,卸下頭上的斗篷兜帽,朝著藍田笑了笑問道:“話說巫娘子是怎么知道是在下的?在下還以為隱藏的很好呢!”
“你船上的藥香味暴露了你的身份,我認識的那些人中只有你身上有這種藥草混合的香味。而且暗巳城的人基本上都是蛇精變的吧,哪條蛇會在自己身上抹上雄黃的味道呢?而且我很熟悉你的聲音,一聽就聽出來了。還有一點就是玄墨認出來你。”
方勺聽了藍田的話之后,湊近藍田,抬起手愣了一下,然后摸了摸玄墨的腦袋,長嘆一聲后說道:“哎!沒想到最記得在下的,居然是巫娘子的小貍奴。”
“喵!”玄墨這一次沒有逃開,反而順著方勺的手爬到了方勺肩膀上,就在方勺很開心玄墨居然不排斥他的時候,玄墨跳到了桅桿上,然后在那里夠著方勺晾曬的特制魚干。
“嘿!這個小吃貨!玄墨你趕緊下來,你別又去偷人家的魚干!”藍田在甲板上瞪了玄墨一眼,想要去將玄墨捉下來,可是玄墨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