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夜色抹去了最后一縷殘陽,夜色如同一塊舞臺幕布,慢慢降了下來。
由于白天的矛盾,莊黑和薇良始終保持一定距離,誰也不愿意接近誰,誰也不愿意主動向對方說話。
雖然左文棟也嘗試過調節兩人之間的矛盾,但并沒有起到多好的效果,雙方就這么彼此互不理會,左文棟夾在中間,感到十分的無奈。。
此時的左文棟正站在沙丘下面,看著上方的依舊在巡邏的蟻群,又看了看身后彼此相距五米,都擺出一副傲嬌神態的莊黑和薇良,無奈的嘆息一聲。
“兩位,我們出發吧。”
莊黑和薇良同時點了點頭,異口同聲道:“好。”
雙方先是一愣,同時轉頭看向對方,同時說道:“你為什么學我說話?”
“我才沒有學你說話!”
“你明明就有!”
莊黑和薇良盯著彼此,一個撅著嘴,一個板著臉,眼里都充滿了對彼此的憤怒和不滿,最后同時冷哼一聲,同時把頭轉向別處,同時向側面挪了幾步。
看著莊河和薇良如此情況,左文棟再度長嘆一聲:這樣下去,會出事的啊……
無奈的搖了搖頭,左文棟不再多說什么,而是緩緩朝著沙丘上面走去。
莊黑和薇良緊隨其后,時不時轉動眼睛看向對方,可剛一接觸到對方的眼神后就又閃電般的分開了。
雙方就好像是因為一點小事而吵架的雙胞胎孩子,明明對彼此都十分的在意,但是卻一直嘴硬不愿理會對方。
三人形成了一種十分特殊的三角關系,緩緩朝著前方的沙丘走去。
……
越往上走,周圍的地蟻就越發的密集,基本上沒走幾步就會看見一只地蟻,每一只地蟻看見莊黑他們都會停下腳步用觸角在他們身上來回觸碰,直到感受到他們身上同類的氣息才離開。
于此同時,越往上走,沙丘也就越發的傾斜,每走一步,都會伴隨著一堆沙子滑落,稍有不慎就會和腳下的沙子一同滑落。
薇良彎著腰,身體前傾,一步一步踩在腳下的沙丘上。
忽然間!
薇良腳下的沙子開始快速下落流動,一只巨大的地蟻從薇良的腳下站了起來。
薇良頓時失去平衡,腳下一滑,朝著下方滾落。
“不好!”
莊黑暗叫一聲,一個箭步抓住了滾落的薇良同時蹲下身子,把她護在懷中,定定地看著前方的地蟻。
面對如此情況,薇良并沒有選擇掙脫莊黑的懷抱,反而是朝著他的懷中更往里的位置靠了靠。
一時間,兩人似乎已忘記了先前的矛盾,都在屏息凝神,盯著前方的地蟻。
只見那只地蟻看著前方蹲下身子抱在一起的莊黑和薇良,巨大的腦袋向右邊轉頭,眼神中充滿了一絲疑惑,頭上的觸手在莊黑身上游走,冰涼的觸感在莊黑的身上劃過。
莊黑深吸一口氣,用力地閉上了眼,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自己暴露了。
幸運的是,莊黑并沒有暴露,那只地蟻觸碰莊黑身子沒多久就立馬離開了。
“呼……”
見到地蟻離開,莊黑和薇良不由得松了口氣,看了看對方近在咫尺的臉,一抹潮紅快速的從雙方的脖頸一路向上蔓延至額頭。
原先的憤怒和不滿也轉變成了尷尬和害羞。
莊黑閃電般的站了起來,咳嗽兩聲,故作鎮定道:“好……好了,我們趕緊走吧。”
左文棟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嘿嘿,看來,我的擔心完全是多余的。
不再多說什么,三人繼續想著上方的沙丘頂端走去,只不過氣氛相較于之前有了莫大的改善。
雖然兩人依舊沒有和彼此說話,但兩人的眼神卻越發的柔和。
很快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