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粱城,住宅區。
一名地精男子正背著四個沙袋在路上緩緩前行。
這名地精男子看上去六七十歲左右,但他的實際年齡其實才剛過半百。
長年的壓抑讓他雙眼失去了神采,鬢角斑白,臉上滿是不修邊幅的胡渣。
滿是皺紋的臉上有著一條條疤痕,雖然傷口已經愈合,但是卻留下了永遠也無法磨滅的痕跡,使得他那張本就蒼老的臉看起來更加的難看。
他的個頭比普通的地精要高一個頭,身材也十分的魁梧,雖然身上的肌肉已經萎縮,但依舊能夠看出曾經鍛煉過的痕跡。
不難看出,這個地精在年輕的時候一定是一位風華正茂,意氣風發的大將!
只不過時過境遷,他臉上的風華早已不再,意氣也逐漸消退,只剩下一個空殼,孤獨的干著苦力。
“誒,你快看你快看,這不是袁將軍嗎?”
“什么袁將軍,這不過是一個生活在社會底層的蛀蟲罷了。”
“不對吧,這張臉明明就是袁將軍,怎么會是蛀蟲呢?”
“嗨,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現在的他,就是一個蛀蟲!”
“可是我記得十年前袁將軍不是曾率領過我們的軍隊打敗過和東門嗎?怎么會突然淪落到這番田地?”
“哼,這個家伙,打了一場勝仗后就開始自以為是,帶著一批人馬深入沙地,想要鏟除那些異種地蟻,結果不到一個月只有他自己跑回來了。”
“啊?那其他地精呢?”
“死了,全都死了。”
“全都死了?!為什么會這樣?”
“鬼知道,我聽說當年在朝廷皇上質問他的時候他居然說部下們是被一個十米高的金屬怪物給殺死的,皇上要他拿出證據來他卻拿不出來,甚至還在朝廷指責皇上,甚至還想要殺死皇上。”
“那之后呢?之后發生什么了?”
“只有這家伙就被抓起來關進大牢,直到最近幾年才被放出來,但也被免除了官職和身份,貶到了這。”
“天啊……這家伙,該不會是瘋了吧。”
“哼,你是不知道,這家伙被貶到這的前幾年就是瘋瘋癲癲的,一到晚上就喊著說什么怪物要來了,要我們趕緊逃命,搞得民不聊生的,直到去年執法者來教訓過他幾下他才消停。”
“所以現在,已經沒人再叫他袁將軍了,都叫他袁瘋子,袁囚犯。”
“要我說啊,這家伙完全就是活該,誰叫他公堂之上頂撞皇上,甚至還害我們帝國損失了一批精銳。”
“哼,這種蛀蟲,就應該早點去死才對,活在這世上也不過是個禍害。”
“行了行了,我們還是別管這家伙了,趕緊走吧,免得沾上他身上的晦氣。”
……
周圍地精們的竊竊私語傳到地精男子身邊,男子對此卻絲毫不在乎,而是低著頭,繼續朝著前方走去。
很快,男子便拐到了一個小巷中,巷子的盡頭是一個倉庫,倉庫外面站著的是一個身穿綾羅綢緞,叼著雪茄,鑲著大金牙的地精商人。
一看到男子前來,那個地精商人便一臉不難的催促道,“動作快點袁瘋子!別磨磨蹭蹭的!小心我扣你工錢!”
男子聽后不由得加快腳步,當從那個地精商人身邊經過時。
地精商人突然將腿伸出,男子來不及躲避,被地精商人的腿絆倒在地,肩上的四個麻袋紛紛落到地上,最上面的兩個麻袋瞬間裂開,里面的鐵粉和沙子灑落一地。
地精商人見狀絲毫沒有同情的意思,反而還露出了譏諷地笑容,“哼,真是個廢物,連路都不會走,這種廢物曾經居然還是我們帝國的將軍,真是太搞笑了。”
話音未落,男子瞬間抬起頭來,渾濁的雙眼直直的盯著地精商人,憤怒的火焰在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