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谷藍抬起手臂,一把將莊黑的手打走,望著他,“你抓到我了,現在,你可以殺我了!”
莊黑愣了愣,“我為什么要殺你?”
“你抓我不就是為了殺我嗎?”潘谷藍冷漠道。
“我抓你只不過是為了確認你是不是和東門的人,畢竟如果是和東門的人,偷偷從地底跑出來,將地底的情況泄露出去就糟了。”
“不過,如果是你的話,那就沒事了?!?
潘谷藍有些詫異的看著莊黑,“你……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會把地底的情報泄露出去?!?
莊黑淡淡一笑,“因為你,是地精?!?
潘谷藍不由得渾身一顫,露出一絲凄涼的笑容,“我早就已經不配做地精了?!?
莊黑抿了抿嘴,看著潘谷藍略有些蒼白的臉,“話說回來,為什么你要從地下離開而不回去找貴永新呢?”
聽到這個名字,潘谷藍不由得瞳孔一縮,泛紅的眼眶濕潤,兩行清淚緩緩從眼眶低落,“因為我不配?!?
“是我害國王陛下被和東門的人抓起來了;是我害死了那我多同胞;是我讓地精國陷入困境……我……我根本就不配去見國王陛下,不配呆在地精國……更不配活著。”
莊黑嘆息一聲,他看的出來潘谷藍已經徹底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已經徹底醒悟。
正所謂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潘谷藍如今需要的并不是責備與懲罰,而是原諒與寬恕。
“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嗎?”莊黑柔聲問道。
潘谷藍一臉茫然地搖了搖頭,“我……我不知道?!?
“既然如此,那你就先占時跟著我們吧,等你真正想清楚了在走也不遲?!?
慢慢抬起頭來,潘谷藍望著莊黑,濕潤的瞳孔中閃著希望的光輝,“你……你真的愿意讓我這個千古罪犯跟著你們嗎?”
莊黑扭頭看向薇良,聳了聳肩膀,“喂,別裝死了,趕緊起來,你愿不愿讓她跟我們一起同行?”
薇良把頭上的帽子掀開,看著潘谷藍,露出一絲不可描述的笑容。
“嘿嘿,有一個漂亮姐姐跟著,我自然樂意了?!?
“刷……”
淚水再一次從潘谷藍的眼中流出,那是激動的淚水;那是喜悅的淚水;那是被他人認可而感激的淚水。
“謝謝,謝謝你們……”
莊黑抬頭看了看天色,太陽已完全升起,溫暖的陽光穿梭于山林之間,照遍整個大地。
如此大的太陽,薇良基本上是不可能行動的了,而經過一個晚上的趕路,莊黑多少也有些疲倦。
“我們先在此稍事休息,等晚上再行動吧?!鼻f黑提議道。
潘谷藍點頭,“好?!?
就這樣,莊黑在原地開辟出一塊空地,搭建了一個簡單的庇護所,將薇良放到帳篷里,隨便煮了些吃的后,甚至還幫潘谷藍治好了臉上的傷。
之后便靠在一棵大樹上,從懷中掏出一塊小碎塊仔細端詳著。
這塊碎塊呈正方形,右邊稍微突出,左邊稍微凹陷,看上去就像是一塊拼圖。
是莊黑在斬殺了壽蝶之后從她脖子里噴出來的,好奇之下,莊黑便將這塊拼圖拿到手,時不時打量著這塊拼圖。
拼圖的正面貌似是某個字其中的一個筆畫,由于拼圖的面積太小,莊黑并不知道這個字究竟是什么。
而拼圖的背面則像是某幅畫中的其中一部分,只不過莊黑也無法猜測出那幅畫的完整內容究竟是什么。
看著莊黑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潘谷藍忍不住湊到他身邊道:“莊黑公子,你在看什么啊?”
莊黑瞥了潘谷藍一眼,“叫我莊黑就行?!?
說著,莊黑將手中的拼圖拋到潘谷藍手中,“你認識這個東西嗎?”
潘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