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雖然莊黑已經猜到薇良會問這個問題,但當薇良說出口之后,莊黑多少還是有些尷尬。
“當時的情況你也知道了,我要是不這樣做的話,根本就沒辦法分散他們的注意力,更被辦法化解危機。”
“而且,我記得你身上不是穿了一個貼身甲胄嗎?我想著你身上有甲胄保護,即使被打一下也不會有事的,所以才把你扔出去了……”
莊黑的聲音越說越小,到最后已是細若蚊聲,若不仔細聽,根本就聽不出來莊黑究竟在說些什么。
薇良的表情依舊是十分的冷漠,“除了把我扔出去以外,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額……”莊黑燦燦的笑了笑,“也不是吧,只不過這個辦法比較管用,而且到最后你不也沒什么是嗎?你就別在意了。”
“那萬一我當時要是死了呢?萬一我沒抗住那一下攻擊怎么辦?你就這么希望我死嗎?”
一連串的質問讓莊黑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低下頭道:“我……我當然不希望你死了。”
薇良坐直身子,正視著莊黑,一字一句道:“莊黑,你究竟把我當成什么了?”
莊黑聽后不由得一愣,看著薇良的眼神有些閃躲,自從離開工廠之后,莊黑就一直和薇良在一起。
彼此互相攙扶,互相幫助,渡過了各種難關。
如果沒有薇良的幫忙,莊黑絕對不可能走到這一步。
可是,自始至終,莊黑卻從來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
“在我心中,薇良究竟是我的什么?”
莊黑不斷思考著,卻發現自己完全無法得出一個準確的答案。
他們倆只間的關系在不斷地冒險和挑戰中已經上升到了一個十分高的地步,關系也越發的微妙,微妙到讓莊黑有些不知該用什么身份去看待薇良。
猶豫了許久,莊黑還是說出了一個比較正式的回答。
“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伙伴之一。”
薇良聽后眼里不經意間閃過一絲失落,但很快就恢復正常,“在你看來,伙伴就是用來分散敵人注意力的工具嗎?”
薇良的這聲質問如同一道悠揚的鐘聲不斷晃蕩在莊黑的腦海中,讓莊黑有些不知所措。
是啊,如果我真的把薇良當作伙伴,我當初為什么要把她扔出去?
雖然最后無論是莊黑還是薇良都沒有什么大礙,但莊黑當時的這種說法,確實不像是對一個伙伴該做的事。
莊黑不由得想到了自己曾經的伙伴——烏圓。
同樣的場景,同樣的情況,如果薇良換成了烏圓,那莊黑說什么也不會將烏圓扔出去,而是會竭盡全力地保護他,甚至可以為了他而犧牲生命。
……
莊黑越想越內疚,越想越慚愧,漆黑的腦袋越來越低,對著薇良深深的鞠了一躬,“對不起,我錯了。”
莊黑的語氣身份的真誠,態度十分的誠懇,傲嬌的他一般很少道歉,即使是明知自己理虧,莊黑大多數情況下都是選擇沉默,用行動來彌補自己的過錯。
所以,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因為自己的過錯而對他人道歉,也讓他更加堅定了要保護好身邊任何一個伙伴的決心。
……
薇良本想著再多罵莊黑兩下,可看到他那堅定的眼神后,又有些心軟。
“我希望你能把我當作真正的伙伴來看待,而不是一個工具。因為我……早就已經把你當作真正的伙伴了。”
說完,薇良已是面紅耳赤,眼里滿是嬌羞,未等莊黑多說什么,薇良便立馬鉆回了帳篷中。
看著薇良緊閉的帳篷,莊黑的心情十分的復雜,臉色陰晴變化,不知再想些什么。
“算了,算了,別再想這些有的沒得了,還是老老實實休息把。”
雖然莊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