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看守病房的官兵都好奇的要命,但既有王澧蘭的命令在前,任何人不得進入。
二來對那蟒蛇、眼鏡蛇也充滿畏懼,所以終究按耐住好奇,沒有去找死。
孫昭聽聞這個消息卻在想這事否與案件線索有關。
井甘失蹤,王澧蘭像是瘋了一樣,這個時候肯定沒什么心情關心其他的事,一顆心全記掛在調查線索,捉拿兇手,尋找井甘上。
那三條蛇與捉拿兇手有什么關系?
孫昭也想幫著一道調查,他去找王澧蘭,毫不意外地連王澧蘭人都看不到。
王澧蘭現在是當真把所有人都當成內奸,完全獨立地自己查找井甘蹤跡。
孫昭氣惱不已,這人比他想象地還要偏執、愚蠢。
卻又拿他無可奈何。
不過王澧蘭調動都司兵力這事已經過去好些天了,云南布政使司,以及京城那邊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
王澧蘭鬧出這么大的事不可能不被知曉,難道布政使司也被他收攏了?
官驛這些日子可謂一團亂麻,幾位從京城千里迢迢趕來破案的大人物現在已然分崩離析,各查各的。
結果自然可想而知。
毫無進展。
其中動靜最大、鬧得最厲害的自然是王澧蘭,而且他的行為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
“你說他們要這肉、菜、調料做什么,在病房里做飯嗎?”
“哎,你小聲點,要被王公子聽到你亂議論,小心把你當內奸抓起來。”
矮個子的差役飛了一個白眼,“現在管什么內奸,說是千里迢迢來查案的,結果屁都沒查出來什么,自己人倒傷得傷、丟得丟,現在更是亂成一團亂麻。我看京城的大官能力也不過如此?!?
高個子的差役卻道,“我現在更好奇的是王公子把那證人的蛇搬來官驛做什么,我想起身邊有人養蛇就汗毛直豎?!?
矮個子差役嘿嘿笑,“有膽子你去問問呀?!?
高個子差役偷偷打量了周圍一眼,瞧周圍空蕩無人,這才湊過去小聲道,“我還真聽守病房的大哥說起,好像是要用那些蛇尋找兇手。”
“用蛇找兇手?怎么找?”
高個子壓低聲音,“那我哪兒知道,我大哥也只是偶然聽到了那么一句。”
“用蛇找兇手,咦,想想就嚇人……”
兩個差役端著兩大盤肉菜已經走遠,沒注意到不遠處的草叢微微晃動了一下。
王澧蘭用蛇尋找兇手的事漸漸在官驛傳開,王澧蘭怒不可遏,當即命令人尋找流言源頭,最后揪出兩個差役和一個守病房的官兵。
三人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重打軍棍,殺雞儆猴。
孫昭聽到了這事又趕來找王澧蘭,這次王澧蘭避無可避。
“此事無需你管,我自有分寸?!?
孫昭著急道,“你有找到兇手的法子為何不告訴我,我們可以一起……”
“我說過,沒找到內奸,我是不會透露任何信息給你們任何一個人?!?
王澧蘭毫無教養地打斷孫昭的話。
他現在早已不在意什么教養、禮教,他只在意一件事,那就是找到井甘。
他朝孫昭走近兩步,用陰沉而不容置喙的語氣道,“小甘于你們只是一道破案的同伴,卻是我的命,我不會拿她的事冒一丁點險。我勸大人有這功夫在我這磨蹭,不如想辦法盡快揪出內奸,否則兩個月后我們直接到皇上面前請罪算了。”
淅淅瀝瀝的雨水自房檐滾落而下,連成線,結成一片水幕。
井甘站在廊下望著眼前的雨簾。
灰蒙蒙的天空帶著絲絲涼意,熱鬧的街道因為這突如其來的雨瞬間冷清下來,紛紛四散躲雨。
時有撐著油紙傘、穿著雨衣的人走過,濺起匆忙的雨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