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接連出事,林木難辭其咎,所以調查地又細致又雷厲風行。
他將一個名單遞給井甘,上面密密麻麻竟是有二十多個人名。
“所有參與過賭/博的人此時都抓起來跪在了院子里,家主可要親自審問?”
井甘盯著打頭的第一個名字,眸子深了深。
“方福……真是好。”
她一把將那名單扔了出去,側開身看都不想再看那張名單一眼。
她站起身,大步就出了屋,站在屋外臺階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滿園跪著的人。
井甘吩咐林木,“將名字都念一遍。”
林木頓了一下明白她是說把參與賭/博人的名單念一遍,當即挨著挨著念。
念完后,井甘道,“可有被冤枉的?”
底下人都知道家主這是突然開始查賭/博的事,不過一個時辰就雷厲風行地將府中所有參與過的人都揪了出來。
林木此次辦事謹慎,每個人都有至少兩個證人,所以沒有一個敢說自己冤枉。
看大家都埋著頭沉默,井甘冷哼一聲,“好,都承認就好。之前我疏于對家中下人的管理,也沒有好好立立家規,以至于你們如此離譜,竟敢在府中設/賭。不說世家大族,即便尋常富戶人家也是嚴令禁止賭/博的,你們這般肆無忌憚,陣仗搞地這么大,都是有這個管事在撐腰吧……”
井甘說著朝跪在最前方瑟瑟發抖的方福看了一眼,方福想要辯解求饒,被急脾氣的井長青狠踹了一腳,直接踹了個仰躺。
“姐姐信任你,讓你做府中管事,你竟帶頭賭/博,帶壞府中規矩和風氣。你簡直罪無可恕!”
“家主,家主,老奴再也不敢了家主,求您給老奴一個機會……”
方福哭著往井甘腳邊爬,井甘毫不留情地將他踹開,冷聲道,“你是簽了死契的,生死都由我做主,別怪我不給你活路。
把自我住進府中以來,你們開過的每一次賭局輸贏情況全部給我寫下來,其余人也把自己參與的每次賭局都寫下來,寫清楚,不準交頭接耳,最后我會對仗總結。”
她垂下眼睛盯著方福,“若這事辦得好,給你一個活著走出去的機會,辦不好,席子一裹,躺著出去。”
府中一群人絞盡腦汁地做著回憶題,而出題的井甘此時卻出了府。
她和徑兒坐著馬車往常氏的地址而去,搖搖晃晃了近一個時辰,趕車車夫的聲音才從外面傳來。
“家主,柳府到了。”
井甘掀開車簾,一眼瞧見了路邊柳府的大門匾額。
她扶著徑兒的手臂下車,朝車夫看了一眼。
“去叩門。”
說好的喜宴相見,褚香兒卻沒有來,井甘心里很是放心不下。
褚香兒也算她除蕭千翎外唯一的閨中好友,雖不如與蕭千翎親密,但若當真有什么事,也做不到坐視不理,冷眼旁觀。
徑兒叩了門,很快從里面打開一條縫。
門房問道,“你們找誰?”
徑兒道明身份,“井府大學士求見你們家少奶奶,還請通傳。”
門房聽到井大學士的名號愣了一下,目光繞過徑兒看向她身后端然而立的女子,身軀猛地一震。
“請稍后,我這就去通傳。”
井甘沒有等多久,大門內就傳來了一連串的腳步聲。
大門打開,柳大人攜柳夫人親自迎了出來,看得出兩人都有些驚愕慌亂,步伐十分急促。
柳夫人還在邊走邊整理頭上的發飾。
褚香兒的公公柳莊任都察院經歷,正六品,官階比井甘矮。
所以看見他親自迎接,井甘并不感到奇怪或惶恐,坦然地微微頷首一禮,“突然到訪,打擾了。我是來看褚香兒的。”
今日褚香兒去蕭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