凳,還有兩個木箱子,其余什么也沒有。
井甘此時就坐在其中一條板凳上,沖仇翡微微一笑。
“來了,請坐。”
仇翡表情看著有些不安,禮儀卻是周到,給井甘見了禮,這才在井甘對面的板凳上坐下。
王澧蘭和孫橋兩個學(xué)生就站在旁邊,仇翡悄然打量了兩人兩眼。
王澧蘭她是見過的,也知道他除了是五城兵馬司的副指揮外,還是大長公主的獨子。
旁邊那個人方才被審問時也知道了名字和身份,是大理寺卿的孫子。
兩個都是名副其實的世家貴子,也都是這位大熠第一女官的學(xué)生。
仇翡是很敬佩井甘的。
她和井甘一樣,也是靠自己的柔弱女兒身支撐門庭,她知道這有多艱難。
她是有家中留下的忠仆幫襯著才能勉強走到現(xiàn)在,而井甘則是完全靠自己一步步發(fā)達,如今更是站到了尋常男子一輩子都站不到的高位。
飛黃騰達是男人們拼搏一生都不一定能達到的成就,井甘卻輕輕松松實現(xiàn)了。
井甘不光在女子中耀眼,便是將她與男子相比也是光彩奪目。
兩人雖處境相似,但能力卻大不相同。
她是一萬個都比不上的。
以前的自己有些沾沾自喜,覺得其他女子若與她處在相同境地,必然及不上她。
但有了井甘,她才知道自己的自大和眼界狹窄。
“井大學(xué)士把我叫來是有什么事嗎?”
仇翡從審訊室出來以為就可以回去了,結(jié)果卻被告知還不能走,現(xiàn)在又被帶到這里來。
她狐疑又警惕地看著面前威嚴(yán)睿智的女子,全身的神經(jīng)都警惕了起來。
“你不必緊張,我是希望能對你進行一場催眠,對事發(fā)當(dāng)晚的情況看看能不能尋找到一些遺漏的細節(jié)。”
“催……眠?”仇翡疑惑不解。
井甘簡單解釋,“就是一種幫助你更清晰地回憶腦中記憶的方式,你放心,非常安全,不會對你有任何的傷害,也不會感覺任何不適,你只要安安心心順著我的指使做便是。”
說著,她又補充一句,“這都是為了查案,早點找到賊人所有人都能早點安心。”
仇翡原本有些猶豫的話最后還是咽了回去,沉默了一會,老實地點了點頭。
“好,既是為了破案,民女自是全力配合。”
井甘像是對她勇于獻身的精神很贊賞,看她的眼神越加柔和了些,讓她到一旁的床上躺下。
仇翡一驚,猶豫地看了王澧蘭和孫橋一眼。
井甘心領(lǐng)神會道,“你放心,他們都會出去,屋里就我們兩個。”
然后朝兩人看了一眼,兩人便退出了屋去,轉(zhuǎn)而去了隔壁。
仇翡躺上床時,井甘也搬著板凳坐到了床邊,閑聊似地道,“方才給你們鏢局其他人催眠,我發(fā)現(xiàn)一個奇怪的現(xiàn)象,他們都不記得了當(dāng)晚發(fā)生的情況。”
仇翡脖子抬起來一些,不解她的意思。
“怎么會不記得,大理寺的人不都挨著審問過他們嗎?”
井甘笑容變得意味深長起來,“他們嘴巴記得,心里卻不記得。”
仇翡思之不透,井甘也不給她機會多想,讓她平平穩(wěn)穩(wěn)躺好,閉上眼睛。
“現(xiàn)在聽著我的指令,深呼吸,吸氣、呼氣——靜下心來感受自己的呼吸,感受它是如何從口鼻進入胸腔,然后匯集在丹田,再從丹田慢慢吐出。每一呼一吸都盡量的綿長、細致,用心感受那口氣在身體里流動的感覺。吸氣——呼氣——身體開始放松。”
仇翡照著井甘的指示做,胸膛高高地起伏,深呼吸。
“你的注意力現(xiàn)在來到雙腿上,腿上的肌肉放松下來,感覺非常輕松,非常舒服,而后往上來到了腰部,腰慢慢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