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低看我,那也是我與長青共同犯下的錯,是情難自禁。我從不曾對長青有過陰謀算計。”
仇翡好生委屈,正巧得到消息的井長青趕過來,見她弱柳扶風、搖搖欲墜的模樣,不由心疼地連忙護上去。
只不及說什么,倏地對上井甘那平淡卻深深透著警告的眼神,當即老老實實閉上了嘴。
“你也是個聰明人,何必說這些虛偽之詞裝腔作勢。你是什么樣的人、做了什么樣的事,我眼睛看得見,心里敞亮著呢。”
井甘說了半晌話,嘴巴都干了,慢悠悠地端起茶盞抿了幾口,側頭看向孫小娟,眼神詢問她還有什么話要說?
孫小娟知道這個女人是必然要留下了,即便不顧井長青的想法,孩子終歸是井家的血脈。
但她看仇翡一眼都是氣,想說的警告井甘也說了,便側開臉無言,算是默認仇翡留下了。
井甘見她沒話,擱下了茶盞,再次開口。
“我雖許你進井家門,卻也有條件。你進我井家門后便要安安分分呆在府中相夫教子,孝順婆母,專注家宅,休得輕易在外拋頭露面。”
仇翡愣了一下,當即反駁,“可我還有虎威鏢局要管,那是我父母留給我的家產,我要好生守護。”
井甘冷漠地瞥了她一眼,眼神倨傲,像是在看什么低賤的玩意。
“鏢局既有忠仆,便交由忠仆管著便是,或讓井長青去管,免得他終日無所事事,卻學得些腌臜行徑,不如找些事做也好。”
說著話時還十分嫌棄地瞥了自己弟弟一眼。
井長青知道自己這次犯了大錯,一直都很老實,娘親、姐姐說什么便應什么,不敢反駁。
“可那是我的家產,我的嫁妝。”
仇翡不甘地啜泣,鏢局地事她雖管得也不算多,大多都是交給耿叔和信任的手下在管理,
但全權交托出去,無異于將父母的家業轉手他人,這如何使得!
井甘嗤笑一聲,“你那點小生意,我還瞧不上眼!盈利一分不要你的,但你……給我把手腳、心思都收好了,安分地在家當少奶奶,外頭的事……休想沾。這就是你進我井家門必須付出的代價,先把翅膀折斷,再進。”
井甘說完了要說的話,起身便要大步離去。
孫小娟跟著也起身,與她一道走。
仇翡哭得肩膀聳動,臉上的妝已經花的不成樣子了,一副被欺負地慘不忍睹的可憐模樣。
在井甘腳踏出正廳門檻前,仇翡不忿地轉頭揚聲,“憑什么,不公平!你自己便不是那循規蹈矩、恪守規則的女子,憑什么要求我相夫教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你對大少奶奶都不曾有這樣的要求。”
仇翡這聲質問聲音不小,候在廳外的下人們都聽到了,心里皆是一陣心驚。
在這家里,還從未有人敢反抗、違背家主的意思。
這女子大著肚子進門,還敢這般囂張。
井甘腳步聽住,身體微側朝仇翡看了一眼,那一眼帶著居高臨下的鄙夷和不屑。
“因為這個家,我說了算。想好了再來吧……”
留下這句,轉瞬就看不見了身影。
一直保持沉默的井長青等人走了,才暗暗地松了口長氣,轉眼就對上仇翡凄婉又透著些失望地目光。
井長青愧疚地攬著她肩膀安慰,“別擔心,姐姐向來是嘴硬心軟,她現在也是在氣頭上才會這般嚴厲,等你嫁進來,日子相處久了,她看見你的好,便不會這般強迫你了。你就先暫時忍忍,安安心心把孩子生下來,鏢局我會先幫你照看著,其他的等日后再說。”
仇翡許是沒料到井長青一句幫她的話都沒有,在井甘面前乖巧的像個鵪鶉,心頭失望不由更大。
語噎半晌,手捂臉,卻是直接哭出了聲。
正廳里一片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