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

灰袍老人盯了許久，感慨一句：“是我沒看走眼，他真的非是一般。”

白衣少年不解問道：“老祖，這位前輩真的與你有感情“甚好”嗎？

要是感情甚好，為何不見他來迎你？”

老人輕咳了一聲，道：“你懂什么？我只是喜低調些罷了。

還不入城？”

少年“哦”了一聲，便跟著老人走入了城。

城中是無土，因為這座城都是一塊巨石，兩旁地上有不少蛇族人擺了些玩意，還有各種靈草，靈根，又或是寶物。

只不過城中人流很少，偶爾有一兩位仙人會駐足上前詢問。

城不大，不過方圓萬里。

一座座石屋樹立道路兩旁，門前有仙人淡然飲茶，或有蛇族人走動出入。

這座城很自由，想留下便伸手一揮落下石屋在此居住。

想走了，直接走入。

不用顧及任何人。

老人走得很滿，他滿眼滄桑中透過古城想看出些什么，可他注定是白費。

因為時間還太早，早到連圣人還未出。

老人自嘲了一聲：“反正我已不打算出世，何必再想他到底謀劃什么？”

走過城中石路，一只到城西，城西有一門，唯大能可入。

也無人看守，無人觀望。

老人身上亮起絢麗光芒，裹著少年走進門中。

一入門中，便是入了新天地。

老人面前，是一片巨大草原，靈草處處皆是，靈獸比比皆是，天高深邃，地沉厚重。

他看到了那棵撐天又立地的建木！

同時，建木上的人影也看到了他。

青靈失笑一聲，道：“竟是故人來了。”

他一步走下建木，老人也一步走到建木下，二人對視一眼，都笑了。

“許久未見道友，愈發不凡了。”

青靈回道：“道友說笑了。我只是乘了天時地利。

當年龍鳳大劫中，我就知道道友必不會輕易隕落，定有再相見之日。如今，真是見了。”

老人苦笑一聲，：“我也只是茍延殘喘罷了。”

“道友自謙了，名傳三族的九玄老祖，又豈是碌碌無為之人？”

青靈伸手一招，建木下石桌石凳落在身旁，伸手一擺：“道友，請。”

九玄老祖笑了笑，：“道友能把我奉為客，看來是老朽的福分了。”

青靈哈哈一笑，：“故人已去，還有幾位當年前輩可來一敘？自要珍重。”

石桌上，三杯茶盞出現，三片玄黃葉落，葉脈暗呈周天，制以八極，順六合，玄黃土葉。

又有寒雪化冰水，木中生靈火，巽火煮寒香，茶意飄飄展山河萬里于一盞中。

“請！”

九玄神色一挑，道：“這莫不是黃中李？”

青靈點頭，：“龍族遺留靈根，沒了龍族氣運供養，靈根將死。我不忍這極品靈根枯死，便移植都廣，以我氣運供養，又可鎮壓氣運，以其葉煮一盞山河茶來回客四方。

你可是第一個！”

九玄老祖大笑，：“那我可是占了便宜。”

說罷，拿起茶盞輕飲而下。

身旁白衣少年有些拘謹，只站在九玄身旁低頭不語。

青靈緩緩飲了一口，山河氣入體內十二脈，山重順氣，河重順血，身體通幽，確實不凡。

這山河茶，也是他從設想化為了現實。

九玄雙眼微瞇，沉浸其中，道了句：“妙！妙啊！”

青靈笑說：“那便多飲幾次。”

“不了，不了。”九玄道：“這茶雖妙，可只有初飲才得極妙。

白虎圣獸的百殺茶我飲了百次，只覺得茶香不足初飲，心中倒有了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