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立于虛空之上，感受著不斷涌入這個世界的力量，秦風眉頭緊皺?？粗呗柸朐频年幧剑约澳菞l不知從何而來，又流往何處的血河，秦風只覺得這樣不好，這樣不對。

沈煉說道。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很多事了吧？那你知道這陰山是什么？又是如何形成的嗎？”

秦風說道。

“我只能感受到陰山之中的滔天煞氣，這根本就不是人類能夠……能夠……”

秦風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了。

沈煉說道。

“這陰山的根基正是擎天柱之一的不周山一半，不周山斷裂之后，上面的一半進入了歸墟。而后無數冤魂厲鬼想要翻越不周山，重返人間，最終怨氣凝聚于此，形成了現在的陰山?？梢哉f這陰山匯聚了周天世界的所有的陰煞之氣?！?

秦風直接問道。

“那血河又是從何而來？”

沈煉笑了笑。

“其實不應該叫他血河，而應該叫他命運之河。哦對了。他還有很多名字，比如忘川河，無定河，反正有很多人給他取了名字。

最開始是沒有這條河的，當那些冤魂厲鬼的陰煞之氣被陰山吸收之后，剩下的就是最純粹的魂魄能量了，當這些純粹的能量匯聚足夠之后，命運之河也就形成了。

不然你以為新生魂魄是如何誕生的？人身陰陽，身為陽，為本能，為欲望?；隇殛?，為純粹，為無垢。

陰陽調和則為人。

道家修長生，其實修的不是身，而是魂。天地能量流轉不惜，物質總量不增不減，若不放棄身體，永遠無法長生，那些活的足夠久的存在要么是寅吃卯糧，竊取天地氣運，鉆了規則漏洞。

要么就是掠奪其他生命的壽數，反正都是些見不得光的齷齪勾當。

這莽荒世界為何越來越強盛，越來越壯大？”

沈煉看向了秦風。

秦風皺眉沉思，片刻之后，秦風回答道。

“天地間物質總量不變，能量卻循環不息，得一失一，最終那些失去的全部匯聚于此了吧？”

沈煉點了點頭。

“正解！那么你說，這么多陰暗負面的能量匯聚于此，戰爭可能避免嗎？以戰止戰，以殺止殺做得到嗎？別說一座小小的歸墟長城，就是所有周天世界的大能全部匯聚于此，最終的結局也是不可能。

擋不住的。這就是天地大道！”

想了想，沈煉繼續說道。

“若不是諸多圣人以身死道消為代價，這天地早已覆滅，重回混沌了。”

秦風指著莽荒世界最中央的地帶問道。

“那里是我們曾經……戰斗過的地方？”

沈煉點了點頭。

“也是我們曾經死亡的地方！”

秦風轉過身去，打算離開莽荒世界。沈煉笑著問道。

“如何啊？你還要不要去歸墟長城？”

秦風苦笑一聲。

“去，自然是要去的，雖然不想和大哥為敵，可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吧？生靈涂炭，那些普通人何罪之有？他們都只是身不由己的弱者而已?！?

沈煉點了點頭。

“好吧，就知道說不通你！不過你放心吧，攻城那種事我是不會參與的，畢竟是毫無懸念的事情。不過你可江洋可別死了，我還想有一天三兄弟聚在一起喝酒呢?！?

秦風沒有回頭，他輕聲說道。

“我……盡量吧！”

秦風一步踏出，虛幻的身形徹底消散。沈煉站在空中沉默良久，最終也是一步踏出，落入蠻荒世界。

說是妖族攻城，實則并不盡然，那所謂的瑤族不過是一個個扭曲的靈魂所形成的罷了。所以莽荒世界不僅土地貧瘠，這里所有的生靈都生性好戰，而且一切都十分混亂，當街殺